次日午后的阳光正好,青云宗演武场上洒满金辉,数十名内门弟子正分成几拨切磋。苏慕言牵着苏念尘的手站在边缘,看着场中剑光交错,轻声问道:“念尘,你看这些师兄师姐的招式,能看出什么门道吗?”
苏念尘踮着脚,小眉头微微皱起,目光落在场中最显眼的那处——金丹初期弟子李默正与同伴对练,可他的灵力总在关键时刻晃悠,剑招递到一半就泄了劲。“爹,那位李师兄的灵力走岔了。”念尘拉了拉苏慕言的衣袖,声音不大却清晰,“他每次挥剑都把灵力聚在手腕,其实该往经脉第三段走,这样才能顺着手臂运到剑尖,就不会晃了。”
这话刚说完,旁边正好传来李默的懊恼声:“又差一点!怎么回事,今天灵力总不听使唤!”他收剑擦了擦汗,抬头就瞥见了站在边缘的苏慕言父子,连忙拱手打招呼:“苏师兄!您也来演武场了?”
苏慕言笑着点头,指了指身边的念尘:“带孩子来看看。方才念尘说,你刚才的灵力运转或许能调整下路线,要不要听听他的想法?”
“啊?”李默愣了一下,目光落到才到自己腰际的苏念尘身上,脸上露出几分为难——倒不是看不起孩子,只是三岁娃娃懂什么灵力运转?可碍于苏慕言的面子,他还是蹲下身,温和地问:“念尘小弟弟,你觉得师兄该怎么调整呀?”
苏念尘仰起头,认真地说:“李师兄,你挥剑的时候,别把灵力都憋在手腕,试着让它顺着小臂的经脉第三段走,就像水流过石头缝一样,慢慢绕到剑尖,这样灵力就稳了。”
李默半信半疑地站起身,按念尘说的试着运了次灵力。原本晃悠的剑气突然变得凝练,一剑挥出竟带起轻微的破空声!他又惊又喜,连忙再试一次,这次剑招顺畅无比,比之前利落了不止一倍。“成了!真的成了!”李默激动地看向苏念尘,眼睛都亮了,“小弟弟,你怎么知道这个诀窍的?这可是我师父教了我半个月都没教会的!”
周围切磋的弟子听到动静,也都围了过来。一个穿蓝色劲装的弟子好奇地问:“李默,你刚才还练得磕磕绊绊,怎么突然就顺了?这小弟弟真懂灵力运转?”
“不光懂,还懂的比我多!”李默拉着苏念尘的胳膊,语气急切,“小弟弟,你到底是什么修为啊?怎么对经脉这么熟悉?”
苏念尘看了眼苏慕言,见父亲点头,才小声说:“我三个月前突破到金丹期了,平时爹教我《陨星诀》,会讲经脉运转的道理。”
“金……金丹期?!”围过来的弟子们瞬间炸了锅。穿蓝色劲装的弟子叫张昊,也是金丹初期,他瞪大了眼睛:“你才三岁吧?三岁金丹期?这比咱们宗门最天才的弟子还快两倍!”
“不是我厉害,是爹教得好。”念尘有些不好意思,指尖轻轻一动,一缕星力从掌心飘出,在空中凝成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星力球,淡蓝色的光芒在阳光下格外耀眼。这一下,全场都安静了——能如此轻松凝聚星力球,绝不是刚入金丹期的水平,至少是金丹中期往上!
“我的天,这星力球也太凝练了!”张昊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我突破到金丹中期都做不到这么稳!苏师兄,您这儿子也太逆天了吧?”
苏慕言笑着揉了揉念尘的头:“他就是心思细,对灵力敏感些。大家别围着了,继续切磋吧,别耽误了正事。”可弟子们哪还顾得上切磋,都围着念尘问东问西,有的请教灵力运转技巧,有的打听修炼心得,念尘倒也耐心,一个个条理清晰地解答,小大人的模样惹得众人频频笑。
与此同时,灵材库外也是一片热闹。苏清瑶抱着苏绾绾,正帮着库管弟子清点灵草,小绾绾趴在姑姑怀里,小脑袋东张西望,突然被不远处的动静吸引了——两名弟子正费力地搬着一块半人高的三阶灵矿,那灵矿通体漆黑,至少有一百斤重,两人憋得脸红脖子粗,灵矿却只挪动了半尺。
“哎哟,这矿也太重了!再找个人来帮忙吧?”其中一个叫赵虎的弟子擦了擦汗,喘着粗气说。另一个弟子苦着脸:“库房里就咱们俩了,其他人都去后山采灵草了,这可怎么办?耽误了长老炼丹就糟了!”
绾绾听到这话,突然挣扎着要从苏清瑶怀里下来。“姑姑,放我下来!”小丫头蹬着小腿,指着那块灵矿,“我能帮他们!”
苏清瑶愣了一下,连忙按住她:“绾绾别闹,那矿太重了,你搬不动的。”
“我能行!”绾绾固执地挣开姑姑的手,迈着小短腿跑到灵矿边,仰着小脸看了看赵虎两人,又看了看灵矿,突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住灵矿边缘,深吸一口气——下一秒,那一百多斤的灵矿竟被她单手举了起来,还稳稳地递到赵虎面前,奶声奶气地说:“给你,拿好呀。”
赵虎和同伴瞬间僵在原地,手里的绳子都掉在了地上。苏清瑶也惊呆了,快步跑过去:“绾绾!快放下,别砸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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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绾绾却笑得一脸得意:“姑姑你看,我能举起来!一点都不重!”她说着,还把灵矿轻轻晃了晃,仿佛手里拿的不是百斤灵矿,而是个小皮球。
周围路过的弟子也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目瞪口呆。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女弟子捂着嘴:“这……这孩子才一岁吧?怎么能举起三阶灵矿?我一个筑基后期的都搬不动啊!”
“天生神力吧?也太夸张了!”赵虎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从绾绾手里接过灵矿,“小……小妹妹,谢谢你啊,你也太厉害了!”
绾绾被夸得开心,叉着腰仰起头:“我爹说,我是大力士!以后能帮爹搬东西!”
苏清瑶又惊又笑,拉过绾绾揉了揉她的头:“你这孩子,下次可不许这么莽撞了,万一闪到腰怎么办?”可她心里也忍不住惊叹——绾绾这力气,怕是比一般的金丹期修士还大,以后要是修炼体术,绝对是个好苗子。
不到一个时辰,双宝显能的消息就传遍了青云宗内门。演武场的弟子们都在说“苏师兄的儿子三岁金丹期,还会指点人修炼”,灵材库这边则在传“苏师兄的女儿一岁能举百斤灵矿,天生神力”,连长老们都被惊动了,纷纷派人去打听详情。
傍晚时分,苏慕言带着念尘回到东院偏殿,刚进门就看到苏长风和苏清瑶坐在庭院里,绾绾正趴在苏长风腿上,献宝似的举着个小灵矿玩。
“慕言,你可回来了!”苏长风看到他,连忙招手,“今天念尘和绾绾在宗门里可是出了大风头啊!连长老们都来问我,是不是咱们苏家出了两个小天才!”
苏念尘听到爷爷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爷爷,我只是跟李师兄说了句灵力运转的方法,没做什么。”
“还没做什么?”苏清瑶笑着插话,“现在演武场的弟子都叫念尘‘小先生’呢,好多人都等着明天向你请教呢!还有绾绾,今天单手举灵矿的样子,把赵虎他们都吓傻了。”
绾绾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咧嘴笑:“爷爷,我能举大矿矿!以后帮爷爷搬东西!”
苏长风笑得合不拢嘴,抱起绾绾亲了亲她的脸蛋:“好!咱们绾绾是大力士,以后爷爷的灵矿都让你搬!”
苏慕言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满是暖意。他看着念尘认真的小脸,又看了看绾绾活泼的模样,轻声说:“孩子们有自己的天赋,只要他们能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苏长风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欣慰:“你说得对。咱们青云宗有这两个小家伙在,以后肯定会更热闹。说不定过不了几年,念尘就能成宗门的顶梁柱,绾绾也能成个厉害的体修呢!”
念尘听到这话,抬起头眼神坚定:“爷爷,我会好好修炼的,以后保护爹、保护妹妹,还要保护青云宗!”
绾绾也跟着点头,小手攥成拳头:“我也保护!我举矿矿砸坏人!”
一家人都被绾绾的话逗笑了,庭院里的笑声伴着夕阳,温暖而悠长。谁也没料到,这两个才几岁的孩子,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青云宗乃至整个仙族的重要力量——而这一天的显能,只是他们传奇之路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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