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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她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举报信（第2页）

苏砚在桌下用脚尖碰了碰程砚铮的皮鞋——摩斯密码“稳住”。

“特别审计小组由苏总直接领导。”程砚铮合上文件，“散会。”

散会后，林疏桐扛着摄像机堵在电梯口：“苏总，听说程氏要清理供应链蛀虫？”

苏砚对着镜头比了个“嘘”：“桐桐，你上次说想拍‘科技圈扫黑’专题，现在素材管够。”她压低声音，“但别写太细——留点给他们请律师的时间。”

三天后，财经新闻头条炸了：《程氏科技供应商疑云：多家企业被曝财务造假》。

林疏桐的报道里配了模糊的银行流水截图，评论区一堆股民刷“程氏这是要掀桌子”。

周鸿业的侄子在“恒通精密”的监事身份被扒了个底朝天，蓝月资本的境外注册信息也被起底。

程氏法务部的律师函像雪片似的飞出去，有两家供应商连夜注销了公司。

深夜十一点，苏砚趴在办公桌上翻审计报告，眼皮直打架。

门“吱呀”一声开了，程砚铮端着保温桶进来：“番茄鸡蛋面，加了双份虾仁。”

她吸了吸鼻子：“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晚饭？”

“李婉清说你把咖啡当水喝。”程砚铮拉过椅子坐在她旁边，“审计报告看了多少？”

“百分之八十。”苏砚舀了口面汤，“蓝月资本的资金最后流向了瑞士的私人账户，户名是周鸿业的老伴。”

程砚铮的手指顿了顿：“他当年可是我爸最信任的技术骨干。”

“所以更要彻底。”苏砚把报告推给他，“你看这里，这家‘明远科技’的采购经理，上个月刚给儿子在温哥华买了别墅——付正好是oo万。”

程砚铮翻到那页，突然笑了：“你把供应商的消费记录做成了热力图？”

“特工技能。”苏砚托着下巴，“当年追毒贩都没这么费眼睛。”

窗外，程氏大楼的霓虹灯在夜色里流转。

程砚铮突然伸手把她垂落的头别到耳后：“我爸临终前说，程氏要做中国科技的脊梁。”他指腹蹭过她眼下的青黑，“谢谢你守住这根脊梁。”

“不止是你爸。”苏砚握住他的手，“我爸牺牲前，也在查境外势力渗透科技企业的案子。”她歪头笑，“现在好了，我们在替两个爸爸圆梦。”

程砚铮低头吻她顶，保温桶里的面还冒着热气。

桌上的审计报告最上面，“星芒计划供应商清单”几个字在台灯下泛着光。

次日清晨，程砚铮抱着一摞文件走进董事会。

秘书捧着议程表跟在后面，瞥见他在最后一页空白处用钢笔写了两个字——“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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