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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孤帆停华（第2页）

奈何，问世间尬为何物，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顾绝驰从容不迫端起茶杯喝了口冰饮，入口缓涩，渐渐苦入味蕾，立时他的精神清明大半，对自身情绪，表情管理的控制也更为稳定。

“啧，”看了眼依旧深不见底的液体，他面不改色在对坐人微怔的目光下几大口饮尽，砸吧一声便靠在座椅上，双手背叠等候某人。

“常来？”细下一打量，职业本能动，顾绝驰问。

白景：“偶尔。”

说完，他将吸管里随着奶茶流来的珍珠一并吸入口中。

“你……还要多久？”又是一会，顾绝驰道。

“走吧。”

白景眸光微转，起身朝着店外走去，早有先见之明，他点的奶茶可以外带。

“……”顾绝驰明显一愣，看着青年一时无意展露的侧锋与背影，又不禁罕见失色片刻。这很不对劲，甚至对于他这一类人而言可以说十分危险，但顾绝驰又很清楚，暂时不可能。

想不通原因，只是一种无形的直觉。

可——

回忆刚进来的初景，那位素来平静的青年，也只是在看着眼前的一切，很不用心，就连嘴下奶茶，似乎也不及本人神游天外十分之一动人……

再联想昨晚生的种种，卡准时间精准“借人”的特务部，二老的区别对待，还有与林局最后的交谈……

莫名地，不知是心理原因，亦或两人的距离越拉远的缘故，如梦如幻，顾绝驰仿佛在这普通平凡的青年身上隐约看见一层隔膜，将其与整个世界分界，仿若一座孤帆，一座华岛……

孤帆可达，可登，然也不过仅此而已。

几分钟后车上，车打开空调，顾绝驰若有所思：“白景，你活的累不累？”

“……何以见得？”一愣化惊，些许失望，白景淡问。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很特别，所以闲暇特地查了些你的事情，顺便找林局问了……他说你做人做事都有自己的行动标准，对人对事亦然。”

“你想说什么？”白景不喜废话。

“我很好奇，如果当时我没拉你那一下，你是否能避开，或者说，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先前那点纠葛，你还会答应帮我破案吗？”顾绝驰问。

“世上没有如果，正如时间不会倒流，现实没有重生。”

“呵，果然啊。”顾绝驰轻笑，猜想被证实，不知该说是庆幸还是好笑，紧随其后是笑意不达眼底的凤眸，是一时紧促的风息与心中再度拉高的排名，数息过去，他收敛心绪又问：“白顾问，你以前在外边是不是面对过类似将针作为凶器杀人的杀手？”

“这有关系么？”白景反问。

顾绝驰凤眸微眯，怀疑更深：“自然能有。”

“……这起案子，你还没找到凶手？”若有所思，白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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