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人都不是了。
乔佳诺抱着她,“没事的,没事的,我提、提前去看了,她没有事,只是一开始昏迷了,现在有点后遗症再没有其他问题了。”
“嗯,我知道。”朝苳晚伸手擦了擦眼泪。
到病房外,商西洲躺在床上,头上缠了绷带,手被包扎的很严实,商西洲的秘书和助理在外面站着。
秘书见到朝苳晚她们,过来轻声说:“商董,还在昏迷中,如果你们要探视的话,只能进去一个人。”
朝苳晚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她深吸口气,说:“我进去吧。”
“可以的。”朝苳晚换好衣服准备进去。
这会儿也不早了,朝苳晚同乔佳诺说:“你安排一下言祁住酒店,晚点……”
“你别担心我了,你先去看商西洲。” 林言祁往里面看,商西洲伤的确实挺严重。
朝苳晚进了病房把门掩上,林言祁和乔佳诺在外面站着等,后面秘书和助理让她们明天来,乔佳诺想着林言祁也应该累了,就带着林言祁先走。
林言祁想说点什么,心里也清楚,朝苳晚是真的很担心商西洲,也就什么都没说。
中途警察来了一次,调查车祸,说是当时商西洲应该在跟谁打电话,出事地点哪个村落。
秘书把警察带远了说明情况。
朝苳晚一直守在床边,想不通她怎么去那里出了车祸,那里是她的老家。
她不敢碰她,也不敢喊她。
她是现在才知道商西洲去了湖市。
倘若倘若,商西洲真的有事儿。
朝苳晚不敢想,也不敢闭眼睛,只是她心脏太痛了,一手捂着自己的心脏,眼睛瞥向商西洲,想碰一下那包扎很严实的手。
心脏痛的实在受不了她才趴着。
别这样吓我啊,我很害怕。
“商西洲,我很在意你的。”
朝苳晚一觉醒来想翻个身,手腕被绑得紧紧的,她起初是惊讶,愣住,再缓缓偏头看向商西洲。
商西洲合着眼眸,朝苳晚开始解手腕的东西,并不是用手铐绑起来的,她解了很久,都没有解开。
也不是用手铐束缚住了她,是那种细链子,缠绕着她的手腕一圈,也缠绕了商西洲一圈。
手链不知道是什么做工,她怎么扯都断不了,她弄了一会儿,偏头去看商西洲。
商西洲正睁着眼睛看向她,安安静静的,像是一只猎猫,有着温顺的外表,也不伤害人,就用她那对兽瞳孔盯着她。
观察她囚禁的人类,观察她是不是要逃跑。
“醒了?”朝苳晚说。
商西洲“嗯”了一声儿。
“头痛不痛。”朝苳晚问。
“晕。”商西洲脸色过分白皙,明显是不舒服的状态,但是她偏偏要紧盯着朝苳晚。
让人第一眼害怕,察觉不到她的病态。
商西洲视线落在她腕子上,朝苳晚问的是头痛不痛,不是问为什么要锁着她。
“钥匙在枕头下面。”
朝苳晚望着她,侧过身微微俯身,商西洲以为她要亲自己,但也知道她是拿钥匙,然后朝苳晚的手指贴在她的额头,心脏跳动的重量一直没有消失。
商西洲瞪着一双眼睛,许久,她眨眸,卷翘的睫毛扫动着朝苳晚的掌心,留下浅浅的痒意。
朝苳晚手松开,想用另一只手感受自己的温度对比,盯着那细细的链子又收回来了。
朝苳晚俯身,和她额头碰着额头,很烫。
明显她体温更高。
“睡醒了以为是梦境,怕醒来梦就碎了,你也不在我身边,所以这样束缚着。”
朝苳晚唇瓣翕动,最后声音噎回了喉咙里,所以把链子束缚在你那只受伤的那只手上吗?
我用力你就会痛醒,也赌一把我会不会把你痛醒。
人类本质的第六感,敏锐,也能识别危险所在,明显商西洲侵犯到了她的第六感,让她觉得商西洲很危险,商西洲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