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穆酒约曲花间出游,“马场附近有一处杏林,这几天已经开花了,你要去看看吗?”
曲花间自然是欣然同意,他在这里只有山货收购铺一处産业,也没什麽要紧事处理,来边城本就是为了见穆酒的,去哪里都可以。
两人策马出城,很快便到了穆酒所说的杏林,将追风和踏雪栓在一处,两人并肩走入氤氲杏花之中。
此时杏花开得正好,入目是一整片的淡粉,犹如走进了花瓣形成的世界,微风拂过,有晶莹剔透的花瓣徐徐撒落,落在曲花间肩头。
“好美啊!”曲花间开心的围着一棵硕大的杏树转圈,伸手摇晃它的枝丫,霎时间花瓣如鹅毛大雪般淋下来。
浅粉色的花瓣落在两人的青丝上,仿佛一瞬白了头。
曲花间突然想起一句诗句。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他犹豫着开口,“你约我出来,是有什麽话要说吗?”
这样浪漫的场景,再配上穆酒温柔缱绻的眼神,曲花间心脏突的一跳,忍不住想到一种可能性。
曲花间并不是神经迟钝的人,两人这些日子的相处,穆酒对自己的态度,都十分明显。
而他也对穆酒有好感,只是内敛的性格让他一直没有挑破这层窗户纸,但此刻,他主动踏出了第一步。
果然,穆酒眼神柔和,低头与他对视,骨节分明的手从怀里摸出一只同心结。
“这是我自己编的同心结,送给你。”
“嗯,然後呢?”曲花间接过同心结,捏在手里,心里有些紧张,心跳也加快了速度。
“长安,我心悦与你,我心如此结,愿与君永结同心,此情不渝。”
穆酒曾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场战役,即使刀剑加身,生命垂危之时,情绪也不会有多大变化,此时却十分紧张的双手握拳,眼含期待的等着少年的答案。
少年眉眼如画,精致小巧的嘴唇轻啓,“我有几个要求,若你能做到的话。”
“什麽要求?”穆酒下意识的追问。
“我要你对我一心一意,不许娶妻纳妾,也不准多看别人一眼,若有一日,你後悔了,也要好聚好散,不要闹得难看。”曲花间定定地看着穆酒的眼睛,说出对于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几乎惊世骇俗的话语。
穆酒闻言轻笑,“当然,我心眼甚小,只能容下你一个人,其馀半点也装不下了。”
“卿若不离,我定不弃。”曲花间眯起桃花眼,笑得灿烂,然後玩笑道,“现在,新娘可以亲吻他的新郎……”
剩下的话语被淹没在热烈的亲吻中。
雪松味侵袭至鼻尖,男人柔软的薄唇贴上他的,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这只是一个克制的,缱绻的亲吻。
两人在杏花雪下亲吻了许久,花瓣随意落下,被曲花间黑长的睫毛接住。
直至曲花间因为忘记呼吸快要喘不过气来,男人才退开来,他圈住少年发软的腰身,沉闷的笑声从胸膛中传到曲花间耳朵里。
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曲花间忍不住掐了他一下,竖着眉不准他再笑。
未免惹得心上人恼羞成怒,穆酒赶紧收住笑声,忍不住又低头堵住某人还想说话的唇。
小情侣刚刚确定关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两人在杏林里待了一整日,曲花间的嘴都被亲肿了。
回程时,曲花间被穆酒拐到追风背上,忍不住捂着嘴瞪他,却被衔着耳尖又是一顿磋磨,这下,曲花间要捂的地方变成了两个。
好在这次曲宝没跟来,小林也不是个多话的性子,曲花间这才躲过了一顿调侃。
晚上穆酒还想跟着一起进房间,却被撵去後院睡客房,他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神柔软。
刚确定关系就被撵出房间,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再回去了。
然而曲花间没能坚持多久,第三天就被穆酒再次登堂入室了,他发现确认关系後的穆酒黏人又不要脸,每天一逮着机会就要抓住他亲个够,话也特别多,还喜欢撒娇。
看着眼前拉着他的手摇摇晃晃一脸可怜的男人,曲花间忍不住联想到小时候养的小花狗,每次看到他手里有骨头时撒娇讨食就是这个表情。
谁能拒绝一只撒娇的大狗狗呢?反正曲花间是不能,于是只能放他进屋。
然後就被大狗狗当成肉骨头一样圈在怀里亲亲抱抱舔舔,再一次亲肿了嘴。
穆酒最後并没有对曲花间做什麽,情到浓时他克制的翻身躺下,少年还小呢,等他再长大些吧。
事实是曲花间今年已经虚岁十八了,许多这个年纪的少年人孩子都有了,而穆酒还把他当成没长大的小孩儿。
曲花间也不着急,初见时穆酒身上某处壮观风景还历历在目,他怕自己承受不起,也不敢再撩拨,还是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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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在一起了,双向奔赴+直球。
感谢打工人宝宝的地雷,今天双更宝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