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忙碌碌一上午,午饭在食堂解决,吃之前,拿手机拍了照发给季柏青。
季柏青过了会,也发了一张过来,文字解说道:在教师食堂吃的,今天有糖醋排骨。
祝与淮点开,笑着看了看:多吃点。
祝与淮下午和晚上都要开会,季柏青晚上也还有课,两个人在微信上时不时地聊几句,但这并不影响两个人的心情。
他们都觉得有个人时时牵挂着,心里暖暖的,有劲。
尤其是两个人各忙各的,结束之後,拿过手机,看到有对方的信息,心尖上酥酥麻麻的,就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裹在冰糖葫芦上的那层糖衣。
祝与淮开完会,拿着笔记本,走在人群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季柏青一个小时前发过来的信息,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
季柏青要是起另外的名字,祝与淮不会问,他希望季柏青拥有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包括一颗星星的名字。
但这个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同音,免不了让祝与淮多想,开心很多,但他更想季柏青多为自己考虑。
祝与淮:刚刚开完会,才出来。就叫屿吗?
聊天界面上显示正在输入中,不一会,落定了:嗯,就叫屿。
季柏青附赠了一句,我们是彼此的岛屿。
祝与淮正要打字,就看到季柏青再次发过来的信息:想一直被你看着,被你看见。
祝与淮打字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的心又开始激烈地跳动起来,季柏青的坦诚在这种时候,真挚又热烈。
祝与淮是一个相处起来让人感到愉悦的人,不会让话落地,更何况,那是季柏青,他不可能不接住。
祝与淮把笔记本夹到腋下,他的一只手四个手指握起来,小指微微弯曲,做出要拉鈎的样子。
他拿手机拍照发了过去:我会一直一直看着你,拉鈎!
季柏青看着祝与淮发过来的图和文字,笑了笑,他伸出小指碰了碰图片上祝与淮的小指,也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拉鈎。
电梯刚好到,祝与淮走进去,岑科站在祝与淮旁边,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问:“要不要去吃夜宵?”
“不去了,今天去接祝允乐。”
岑科见过祝允乐,祝与淮大一开学,她跟着来,小小的一只。後来工作了,岑科有时候去给祝与淮送东西,也遇到过。
岑科想了想:“我记得上次你说高三了。”
祝与淮“嗯”一声,开着玩笑说道:“现在乐不动了,被高考折磨成一个小苦瓜。”
“走,带妹妹吃点好的。”
“等她高考完吧,回去还有一堆作业,睡觉的时间都不够。”
祝与淮私底下和妹妹说:哥又不是养不起你,就你那点饭量,尽力就行,不用拼命。
祝允乐执拗地摇头:不行,我喜欢知识,我得学习,我得挣钱,我要追星。
祝与淮失笑,宽大的手掌放在祝允乐头顶:行,听你的。
何况祝允乐过两天要去看楚一鸣演唱会,还要去线下粉丝见面会,这几天争分夺秒熬夜学习,早上起来,眼睛都是红血丝。
岑科也是从妹妹这个年纪过来的,笑着说:“妹妹挺有样,那我自己去吃。”
祝与淮一本正经地说:“我打包带走,祝允乐爱吃那家的牛肉。”
岑科无语地竖起个大拇指:“可真有你的。”
祝与淮最近没开车,岑科问:“那你待会怎麽回?”
祝与淮把安全带系上,拿出手机飞速地敲打着,边打字边回:“打车。”
岑科觉得祝与淮最近都不太对劲,先是下班就走,周末还不让人打电话给他,今天吃饭还对着饭菜用手机验毒。
岑科靠着椅背,看着祝与淮对着手机一脸灿笑,早上大门口说的话在脑子里复活。
岑科不太确定地问:“我淮,恋上啦?”
祝与淮打字的手停了一瞬,转头看了岑科一眼,接着打字,说:“还没,在追。”
岑科眼睛都瞪大了,八卦地笑着问:“谁啊?”
祝与淮秉持着事以密成的原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还挺神秘,”岑科笑了笑,踩了脚油门,点评道,“铁树开花,难得一遇啊。”
祝与淮刚和季柏青报备完,我和岑科去买个夜宵,去接祝允乐,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能回到家。
这会听到岑科说这句,祝与淮笑着,和岑科说:“他是真的很好。”
岑科还是觉得好奇,但也没刨根问底再接着问,只笑着说:“你努把力吧,快三十岁的小处男。”
点好宵夜,岑科一并打包带走,祝与淮问:“你不在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