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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舟求剑(第2页)

祝与淮和季柏青朝着大门往外走,江云涛在他们身後叫住,祝与淮和季柏青转身。

江云涛做生意僞装起来的八面玲珑的脸,此刻阴沉沉的,他的眼睛像毒蛇般吐着信子。他微微歪垂着一点头,邪笑着说:“你们说,玩火自焚和搬起石头砸脚哪个更疼?”

祝与淮的背脊一凉,挤出笑容来:“什麽?”

江云涛审视着他,随即笑了笑,耸了下肩:“等出发去香港,我再通知你们。”

按照来的方式,他们原样回去。

祝与淮一路上都在想事,比起来的时候,他们都略显安静。

季柏青坐在祝与淮旁边,祝与淮紧紧拉好扶手,尽量往车窗边坐,减少转弯时身体的接触。

司机途中一直在接电话,祝与淮听见电话那头催他来喝酒。

他说:“送人呢。”

电话那头的人给他出主意:“你把他们放在哪个路口不就行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司机犹豫着,那头的人紧着催促道:“快点,哥几个就差你了。”

司机心一横:“知道了。”

司机挂完电话又开了一段,他冷不丁地停下,绕到後面,粗暴地打开门:“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祝与淮和季柏青摘了头套,走下来,站在马路边。

司机回到驾驶座,伸出根手指指着他们,威胁道:“不该说的话最好别说。”

说完,他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祝与淮和季柏青同时望向车牌号,看清并记了下来。

祝与淮看了看路标——陆丰路。

祝与淮刚刚在腿上画了路线,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四十六分钟,距离最近的,时间最符合的应该就是青纱帐。

青纱帐是淮安郊区的一座山,三十多年前因为频发抢劫和□□,故此得名。

也因此恶名远扬,周围的村庄慢慢搬离,渐渐地成了一座荒山。

祝与淮看了看四周,他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去,他擡起眼很快地看季柏青一眼,又把视线移开:“走吧。”

季柏青看着祝与淮,上下嘴唇碰了碰,欲言又止。

青纱帐来往的车辆少,他们两个人只好先沿着公路走。

公路两旁的树遮天蔽日,阳光晒不进来,多年来无人打理,有一种野蛮遒劲的力量感。

两个人一时没说话,沉默让人的思绪飘出很远,又让人把理不清的思绪重新整理。

祝与淮滚动着喉结,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他的嗓音像裹着一层沙,很轻很缓地说:“季柏青,昨天……对不起。”

季柏青侧过头去看他,祝与淮用了很大的勇气也回望过来,眼睛里充满无措和很多抱歉。

季柏青昨天怕的就是这个,更怕祝与淮因此躲着他,他问道:“为什麽道歉?”

祝与淮想开口,季柏青坚定地摇摇头,接着说:“该道歉的人不是你。”

“可是我……”祝与淮的脸上闪过难堪的神色,後面的话他说不下去。

“如果被下药的是我呢?”

祝与淮蹙了蹙眉,只是一个想象,他都觉得难以接受。他说:“不会。”

季柏青扬了扬眉,没问祝与淮为什麽不会。

他笃定地一再假设下去:“如果昨晚被下药的是我,被别有用心的女人进入房间的是我,在药物作用下展现欲望的是我,你会怎麽做?”

“你是不是也会觉得做错这一切事情的人是我?”

“我是不是也应该要为我不受控的身体道歉?”

祝与淮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他想说不是这样的,可那些话像团棉花堵在喉咙。

他没有办法告诉季柏青真实原因,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当着你的面做那些事,让我感觉难堪,也让我的喜欢变得轻浮。

半晌後,祝与淮很轻地说了一句:“事出有因,但选择权在我自己。”

季柏青的目光很平很缓地看着他:“祝与淮,是我拉的你的手。”他伸出手去用指尖点了点祝与淮的胎记:“也是我先吻的你。”

“你只是在帮我。”祝与淮说这句话的语气有一点点急促,尾音沉甸甸的,砸在季柏青的心口处。

季柏青笑了笑,表情有些小无奈:“祝与淮,别双标,你道歉就可以,我道歉就不行。”

“我……”

祝与淮看着他,想起季柏青昨晚说的许多个对不起。

在这场事故里,季柏青礼貌地问询丶真挚地道歉丶怕他难受主动地引导,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大程度地维持他的体面。

季柏青不说,但祝与淮还是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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