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啊!”
沈砚之看他,听他讲话:“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一边说着要和苏鹤声离婚,一边说着要打掉孩子,一边又不愿意吃对胎儿不利的药。”
“你真的知道你想要什麽吗?”
“……”
严义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法官,不仅要处理各种各样的公务,还要夹在两个当事人之间,给人解决婚姻家事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
沈砚之低声说:“我跟他吵架了。”
“哦?”严义挑眉,“难怪疼成这个鬼样子,你这样的身体,最忌情绪波动。”
沈砚之深吸一口气,方才吃的药起了点儿作用,但毕竟不是止疼药,隐隐作痛的感觉仍然还在。
“他说我不爱他。”
“说我跟他结婚是被迫。”
严义了然:“所以你就生气了?”
“……”
“之前他不是也说过麽?”严义问他,“就在你们参加节目之前,你那会儿不是就是想要他认为你不爱他麽?怎麽?改变想法了?”
沈砚之不做声了,这话恰似戳人心窝子。严义讲的也没错,他两个多月前是这样想的。
可苏鹤声对他的质疑,还是会令人难过。
他就是觉得很生气啊。
沈砚之伸手捞过枕头,一把扔出去,虽说他身体虚弱,没什麽力气,但枕头很轻,依然被扔到了墙角。
“……”这很惊悚了,严义想。
他的目光随着那个被抛开的枕头,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略微的瞪大眼睛,悄悄扫了眼沈砚之。
终于,他识趣的不再讲话,认真记录着沈砚之的身体情况。
“给你做过检查不久,现在还不用复查,但砚之,有件事必须要提醒你一下。”
严义捏了捏鼻梁,把手里厚厚一叠本子放下,语重心长道:“你视力的问题,可能不是突然变化的。”
“……嗯?”沈砚之脸色苍白,手轻轻地抚在小腹上,缓慢呼吸。
“之前你的夜盲症,其实就是这个丙型的症状之一。”
“你到我这里来之後的检查报告,我都对比了一下,你的贫血症状跟你病情无关,但和身体营养有关。”
严义顿了一下,忽然问道:“我给你发的文件你没看吗?”
“……还没。”沈砚之摇头。
他记得严义给他发了什麽东西,但还没来得及打开手机。
严义关上病历本,放进包里,嘴刚张开想说什麽,外面便传来喧哗嘈杂声。
沈砚之朝门那边看去,严义拧眉:“是鹤声回来了?”
话音刚落,苏鹤声便推门而入,瞳仁里一下子装下严义和沈砚之两个人的身影。
尤其是严义,俨然一副“哪里来的没礼貌的人打扰我的雅兴”的表情。
只是苏鹤声此时无心关心严义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定眼看着沈砚之,眸色沉沉。
沈砚之擡眼看他,错生出一种自己与鹤声之间形成了一个台风眼,将周围的空气尽数卷了个干净的感觉。
被苏鹤声那双深如浓墨的眼睛盯着,他平白升起点点心虚。
苏鹤声像是跑急了,胸膛起伏不定,开口道:“哥。”
他咽了下干涩疼痛的喉咙,接着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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