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听见苏鹤声咳嗽才下意识来烧水,烧水是想给苏鹤声喝,但竟然忘记了他不在身边,而是在屏幕里。
怔忪了许久,沈砚之才叹出一口无奈酸苦又认栽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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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声刚睡下没多久,酒店房门便被不断敲响,不知道是不是熬太久了,他头疼的厉害,太阳xue一直突突跳个不停。
他掀开被子,一把盖过脑袋,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假装自己没听见。
但敲门的人没打算放过他,敲门没听见里面人反应,于是开始呼喊,伴随着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苏鹤声烦躁地坐起身。
他咳嗽两声,脸色阴沉地走过去开门。
酒店房门被打开的时候,敲门的人还伸着手,维持着敲门的动作,一见脸色不悦可谓是十分难看的苏鹤声,便讪讪地收回了手。
“苏导。”
“做什麽?不是收工了?还有其他事?”
“哦,是郭导让我来找你的。”
“郭仲?什麽意思?”苏鹤声拧眉,嘴唇干涩,他下意识舔了下唇,“他不是在跟天河集团交涉吗?”
“是这样,但他给我发信息说让我叫您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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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汽车彪出高速之後停在大领酒馆前,急刹车在地上留下一片跟进。
苏鹤声将钥匙丢给泊车小哥,道了声谢後奔着包间号去。
房间比较隔音,走廊极其安静,苏鹤声贴近房门时,能听见里面依稀穿出来推杯换盏的应酬声。
他没有在门口窥听的癖好,免得听到了什麽不能听到的,还要说他为人阴险狡诈。
虽说他承认自己心思深,但还不屑于这样龌龊。
苏鹤声都懒得敲门,径直就推门进去,屋内的喧哗吵闹声和娇声都霎时截止。
宛如被掐断了电源的玩具,停的十分突然。
苏鹤声一挑眉,他本就生的浓眉墨眼,此时因为睡眠质量差,心情不好谁惹谁死几个打字仿佛就摆在脸上。
他眼神一扫,就落在了被一衆商业人士围在中央的郭仲,郭仲看起来喝了不少,脸色酡红,但仍能清醒地朝苏鹤声投过去求助的视线。
苏鹤声环视一圈周遭的人,随即换上了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模样,他皮笑肉不笑地拉起嘴角:“诸位这是什麽局啊?”
“……”一衆沉默。
他接着说:“组局叫我的副导不叫我,不仁义啊。”
仿佛来了主心骨,郭仲猛地挣脱那些娇软无骨的男手女手,像躲避魑魅魍魉一般。
“就是说啊苏导快来快来,陪他们喝一杯!”
“我不做商业交易。”苏鹤声谁的台阶都不给。
一衆人士脸色难堪,但又不好反驳,就在气氛僵住时,为首的一人终于开了口。
那人端起酒杯,陪笑似的给苏鹤声敬了一杯:“苏导,看我这事儿做的,我原本想着您忙,所以叫了郭导来,您看这事儿闹的,我的错我的错,我自罚一杯!”
说罢便一口灌了那杯将满不满的酒。
苏鹤声一动不动,半天才端了杯酒:“有事找我,为难我的副导做什麽?好歹现在我还是个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