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郭仲点头,想着立马安排下去。
沈霖安那边几乎已成定局,等林理的事情结束,沈砚之就该好好养病治疗了。
“等过段时间,剧组的事情你全权负责,实在过不了,再跟我说。”苏鹤声跟他商量着。
郭仲想了想,点头:“好,剧组那边有我你放心,你先好好照顾沈老师。”
话一顿,他视线转到沈砚之身上:“睡着了?”
苏鹤声轻轻应了声:“嗯。”
“不刚醒麽?”
“。”
苏鹤声没回,环着沈砚之,仿佛手臂不会酸一样,牢牢抱着他。
郭仲说的没错,沈砚之没醒多久,刚吃完饭,这会儿又睡了过去。
精神越来越差,虽然每天都在吃,比孕反那段时间吃的多,也没有吐出来,可还是日渐消瘦。
手腕仿佛用两只手指拉起来就会不小心断掉。
严义去开会的第二天,病房只有唐臻来巡查。
去之前说是研究了新药,但需要尽快去核实研讨,所以急急忙忙赶往德国。
各国的研究人员都带上了研发的新药。
不知是说给郭仲听,还是自言自语,苏鹤声呢喃了一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什麽?”郭仲问。
“没什麽。”苏鹤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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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义已经走了十天,中途给苏鹤声发过信息,每次都是快了快了。
一直这样下去,苏鹤声再也沉不住气。
沈砚之的孕反因为成日昏睡都没有了发作的机会,苏鹤声都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从看不见那一天开始,到今天,十三天时间,沈砚之的眼睛一天都没好过。
状态越来越差,精神不振,吃饭都得苏鹤声哄好几遍才能醒神。
外面天晴着,太阳高挂,毒辣的仿佛近在咫尺,炙烤着人的皮肤,可病房里却阴沉。
如坠冰窖。
馀碧青照例送了午餐过来,正是最热的时候,苏鹤声拧眉:“最近温度高,您在家休息,中午尽量就别出门。”
“唉呀没事儿!”馀碧青摘掉墨镜和遮阳帽,把手里的保温桶递给他,“我打车来的,走不了多少路。”
“你这边得看着砚之,挪不开眼,还是我过来送——砚之呢?还没醒?”
苏鹤声深深吸了一口气:“昨晚心脏疼,胃不舒服,折腾了大半夜,早上给用上制氧机才好点。”
“……又痛了?”
“……”
馀碧青探身看了眼沈砚之,这孩子实在太瘦削了,偏偏肚子里的孩子还倔强的在长。
“严医生什麽时候回来?”
“不知道。”
苏鹤声的确不知道,他不敢问。
怕带来的是不好的消息。
苏鹤声上前,给沈砚之摘掉氧气罩,过了一会儿,沈砚之眉心便拧了起来,渐渐蜷起身子,手覆上胸口。
“砚之?”苏鹤声往前两步,将沈砚之抱起来。
馀碧青担心坏了,骂苏鹤声:“你这是干什麽?快给戴上氧气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