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应很快道:“啊,抱歉抱歉,我们好像搞错了。”
她正要带队离开,颜叙丞却开口,“这束花……”
导购满脸堆笑,“很抱歉打扰两位,这束花就当作给二位的补偿,可以吗?”
“谢谢。”
话音刚落,一群人就训练有素的离开了。
颜叙丞惊奇:“他们走得好快!”
“嗯,是呀。”路知谏强颜欢笑。
想到自从进来就被人盯着,他真的开心不起来。
颜叙丞看了路知谏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低头嗅嗅手中的鸢尾,“路知谏,你想回家吗?”
“你累了吗?”路知谏伸手摸摸颜叙丞的额头。
温度正常,那不应该啊——
据他所知,颜叙丞应该很喜欢出去玩,这可是严渚说的!
正所谓最了解你的正是你的敌人,曾经把颜叙丞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严渚亲口说过,“他每次回来必得吧明诣叫出去,一玩一整天,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麽多力气,大学的时候体测都差点不及格!”
颜叙丞点点头,“我感觉还是在家自在一点。”
说着,他半遮住嘴打了个哈欠。
自在。
路知谏很准确地抓住了重点。
所以他还是不舒服了。
又想起这一套操作是因为谁,路知谏自责起来。
跟他认识之後颜叙丞就很少出来玩,现在想来,应该是因为他吧。
现在第一次一起出来就被他毁了。
直到开车的时候路知谏眉眼间的郁气也没有四号褪去的意思,甚至随着他的胡思乱想越来越多,甚至有加重的趋势。
可以看出,今晚路知谏的梦里都是这场中途夭折的约会了。
颜叙丞突然出声,好像不熟悉口中的称呼,听起来有点迟疑:“小,路,总?”
路知谏瞳孔猛地放大,“什麽?”
再说一遍就顺畅多了:“小路总。”
“你是在哪里……”路知谏原本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自觉握紧,在柔软的真皮方向盘表面留下一道凹陷。
“刚刚她们说悄悄话的时候听见的,”颜叙丞好奇地看他,“所以你真的是……”
“是我爸的産业,他们不久前见过我。”路知谏指节泛白,“抱歉,打扰到你了。”
颜叙丞回忆了一下,“没关系,还是很有趣的经历,小路总——”
他拖长了调子,路知谏果不其然脸红了,“你别……”
说到一半他又把後半句话吞进喉咙里,好像默认了颜叙丞可以为所欲为一样。
反对不完全就等于完全不反对。
“所以,小路总,你怎麽这麽紧张,好像干了什麽坏事一样。”
路知谏也不知道该怎麽说,反正就是很别扭,平时还好,但是面对着颜叙丞的时候这个称呼就莫名变得羞耻起来。
他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呀。”
带着水乡特有的绵软气息。
好吧,世界上确实有很多事情是人想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