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夏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红红的眼眶,声音颤抖:“这不一样!这件事情对我来说…”
“怎麽不一样?”江畔说。
他并没有插嘴,有在耐心的等着淮夏把话说完。但是淮夏似乎并不知道该怎样把这句话说完整,所以空气沉默了一会儿江畔才在开口。
“我有抑郁症。”他的嘴唇怯儒道,“这件事我必须自己来。”
“我并非阻止你去做这件事情。但是,”江畔深深的看着他,“你从没有给我信任,从我们第一次争吵开始。”
淮夏呆住了。
“觉不觉得自己自私了呢,淮夏?”江畔平静的问着他,“你当然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做你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但有没有想过我在远处的心疼和难过?”
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脸颊,打湿了衬衣的衣领。
“我一直都有耐心,等你真正的走出来,愿意把自己交给我。”江畔说,“但你仍然让我觉得疲惫,不是什麽事都可以用撒娇耍赖糊弄过去的。”
“哥…”淮夏还是大声的哭了出来,用力的扑进他怀里狠狠抱住,“对不起…我,对不起…”
江畔不再说话了。
淮夏趴在他胸口前哭的很凶,肩膀一耸一耸的发颤。
过了好一会儿,江畔才轻轻地叹了口气,把人打横抱起送回卧室。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出去煮了碗面。
淮夏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看他抽着小鼻子,委屈巴巴的观察着江畔的脸色总算好了些,这才爬起来呼噜呼噜的吃面条。
一碗暖洋洋的面下肚,总算是让他惨白如纸的面色红回去了些。
江畔沉默的坐在床边,在他吃完後挑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这才一言不发的把碗端出去。
再次端了一杯山楂茶进来搁在床头柜,江畔其实还没怎麽消气,但看着淮夏这一副楚楚可怜样还是心软,索性就准备先一个人冷静冷静。
“我先回去了,”把茶杯放好後他便直起腰来,也没看他,直接转了身去,“我需要冷静会。”
身後突然没了声音,不过猛的又发出一声带着可怜哭腔的“哥!”。
回身看去,淮夏在床上哭的实在是可怜。
柔软的黑发现在乱糟糟的,纤长的睫羽被眼泪打湿了纠结着黏在一起,眼眶更是红的像小兔子一样。
浅粉的唇瓣抿的很紧,雪白的脸颊上都是未干的泪痕和被手擦出来的红印子。
他正用力掀开被子跪坐在床上,刚洗完澡,身上只着一件白衬衣,堪堪遮住大腿根。不过扣子也没扣好,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加上那一脸像是被抛弃的可怜模样,真是看得人心弦一紧。
“抱我,哥!”哭红了的眼睛只看着江畔,淮夏赤着脚跑下去,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差点打了滑,被江畔一手捞进怀里後就抓着他的衣服不松开了。
“刚打完架不是被揍挺狠?”江畔过了一会儿才低沉开口,“好好休息。”
“不要!”眼看着江畔要把自己扔下走人,淮夏急的手脚并用死死把他抱住,缠紧了不肯松开。
“今天不行。”江畔任由着他缠,只淡淡说。
淮夏又被拒绝,难受地忍不住大声哭出来,乱七八糟的在他身上戳着点火,最後索性耍赖把人扑倒。
“哥,求你了,抱我。”他哭的很凶,可怜兮兮的握着他手腕,在他手背上讨好的亲。
手心里触碰到一片未被覆盖着的柔软光滑,江畔沉沉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艰难地要推开他,却被他软软的带着奶香的味儿的胳膊缠住了。
“我,我…”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淮夏脸上烧的通红,像只无害又可怜的小动物一样靠近他耳边,咬了咬牙软软说道,“我扩过了,为…为了哥哥的。”
轰!
这下轮到江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