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侧过脸,躲过影砚的目光,他哑声道:“滚出去。”
是个狠人。
反正他是做不到在马上要到的时候,将人推开的。
影砚出去的时候,谢九还瘫坐在椅子上,他这样子,真叫人想要好好欺负一番。
可是主子让他滚出去。
真是没有情趣。
影砚选择猫在书房外面,听墙角。
他刚刚被罚,庄里暂时不会给他安排任务,他成了山庄里无事可干的影卫,可不就要跟一缕幽魂一样,时时刻刻黏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里头正在自娱的主子。
书房里有一张贵妃榻。
谢九艰难地挪动到了贵妃榻上,只不过是走动间的摩擦,都差点让他上了云端。
他本该在书房里好好处理那些堆积起来的事务,因为影砚,这一切都毁了。
谢九的喘息突然加重,腰身弓起又在一瞬落下。
谢九看着自己的手心,有片刻的茫然,他如同发泄一般狠狠骂了声:“影砚!”
窗户被人推开。
谢九与轻巧落地的影砚对上了。
谢九慌张的侧过身,“你怎麽进来了?”
影砚走到他面前,弯腰盯着这张刚刚欢愉过的脸,他勾唇道:“属下听见主子在叫我。”
“我那是在骂你。”
“主子这是在干什麽呢?”
谢九耳朵发烫。
“啊,将属下赶走,自己却在这里……”
影砚欲言又止,他圈住谢九,贴在谢九的耳边问:“有属下弄得好吗?”
谢九只觉得耳朵又酥又麻,“你……”
“属下伺候主子沐浴?”
“不用。”
“那属下去叫管家进来?”
谢九看影砚真的要往外走,他急急忙忙擦了手,隔着袖子拉住了影砚。
影砚低头,不由得失笑,主子还挺讲究的,知道手刚刚不老实,被弄脏了,现在都隔着袖子拉他。
影砚问:“主子,怎麽了?”
“别去。”
“主子的命令,属下肯定遵从。”
谢九垂眸,他眼角底下那颗淡色小痣,好像都被他如今的绯色晕染得更加深了。
影砚想起,他曾不止一次吻过这颗小痣。
谢九会躲,却不会拒绝他。
真怀念昨日夜里的主子啊。
谢九刚刚出了汗,身上有些黏腻,确实应该沐浴。
他沉默着走到门边,道:“开门。”
影砚瞥一眼,乖乖打开了门,心中却在嘀咕,能隔着袖子拉他的手,怎麽就不能隔着袖子开门了。
这是突然想起,他是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