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蕴闻声擡眼看他,捕捉到了他面上一闪而过的痛色,她垂放在腿上的手倏地握紧,“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故而停顿了,正想转移话题,便看喻牧商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说:“嗯,他们也是在那个时候去世的。”
他们。
是指他的父母?他在雨天失去的不止是视力,还有他的父母,她想到曾经在网上搜到的有关于他的资料。。。。。。
宋星蕴闻言那小指不自觉的微微缩了一下,她没想到竟然还有这麽巧的事。
都说亲人的去世会是还在世的人一生的潮湿,宋星蕴静静看着他的脸,心想,难道是因为他和自己有相似的境遇所以才选择了资助自己吗?
越多想一秒,她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但今天显然不太适合问这种问题。
宋星蕴正想说点什麽,喻牧商却抢先建议道:“这个氛围,好像挺适合小酌一杯。”
正巧这时,窗户被大雨浇了个透,雨点砸在窗户上像鼓点,她看他一时都看出了神,不知不觉就顺着他的话应道:“好啊。”
她把心声说出来了。
两人默契地快速解决了晚饭,宋星蕴挑了一瓶酒,拿过两个酒杯,一路小跑,接着敲响了喻牧商的房门。
敲下第一声後她皱着眉自言自语,“是不是该换个地方?”
房门打开,男人站在房内,他换了套家居服,侧过身子空出能让她进来的空隙,宋星蕴也就钻了进去,没再纠结前面的问题。
她直奔他房内的大沙发,将拖鞋一踢,赤脚踩上了昨天刚有保洁阿姨来清洁过的地毯,直接席地而坐。
再擡头时,发现那人还站在门口,“过来啊。”
接着看到自己的拖鞋横在了路中间,她拍了拍脑袋,“虽然人家看不见,但也要注意形象。”她小声吐槽了下自己後,又起来跑了两步,将拖鞋整齐地摆在地毯边缘。
喻牧商也刚好循声走近了,宋星蕴顺势牵过他的手,带着他来到自己选好的位置上,她将人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坐在他腿边的地毯上,开始开酒瓶。
喻牧商听着她制造出来的声响,伸手一摸就触到了她毛茸茸的发顶,“怎麽坐在地上?”
宋星蕴专注开酒,随意道:“你这茶几有点矮,坐地毯上正好。”
喻牧商对她的头发有些爱不释手,“那你为什麽安排我坐在沙发上?”
宋星蕴听到这个问题,回头看他,“让你坐地毯上好像不太符合你的身份,怕咯到你金贵的。。。。。。”屁股。。。。。。她及时刹住了车,不然又要自打嘴巴了。
喻牧商的手从往下摸到了她的脸颊,最後捏住了左右两边,宋星蕴一下拥有了可爱的“小鸡嘴巴”,他不认同道:“哪有什麽不符合的身份?胡说。”
说完不等宋星蕴控诉他的动作,那人的屁股已经从沙发上滑落,一下坐在了她身边,他伸手摸了摸前方的茶几边缘,“确实有点矮。”
宋星蕴就看着自家老板非常接地气的和自己一样席地而坐,突然想起了自己看过的小说里写的高岭之花下神坛,她有些理解了,大概就是这样?
喻牧商歪头,用头轻撞了下她的,“怎麽又不说话?不乐意我坐你身边?那我坐回去?”
他这种时候最懊恼自己这双看不见的眼睛,因为有些时候只靠声音来判断对方的情绪还是不太有把握,尤其是判断宋星蕴的,他不想出任何一点差错。
他刚擡起一些身子,手臂就被身边的人抱住,她身上独特的香气掺进了她带着撒娇的音调里,“坐都坐了,不让你回去。”
喻牧商几秒前刚生出的几分郁闷随即烟消云散,“这还差不多。”
宋星蕴笑出声,“没想到我们平日里不茍言笑的老板,竟然这麽傲娇。”
“不喜欢?”她刚说完,就被男人反问。
宋星蕴将他的手臂抱的更紧了,“喜欢,喜欢,喜欢!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她说完擡眸就看到喻牧商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再往上,是他有些发红的耳朵,她乐了,“怎麽突然害羞了?”
在“观察”这件事上,她的能力确实占绝对优势,喻牧商轻咳了两声,把脸别开,给她留了个後脑勺,然後才一点点想将被她抱着的手臂抽出来。
刚抽出一点,就被对方的力道重新抱了回去,“跑什麽?”她“质问”的同时,那下巴都已经凑搭上了他的肩膀。
贴的更近了。
柔软像一滩水似的就快要化在他的手臂上了,喻牧商裸露在外的皮肤肉眼可见的更红了。
最後拗不过她,他才重新将头转了回来准备直说,这一转,便和正在他肩膀上扬着下巴的人“撞”个正着。
双唇严丝合缝。
这回,喉结动的便不止他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