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明白那些东西怎麽用,直到它们上了身……。
走出孙麽麽房间时,他眼尾嫣红,步幅比平常小了一半,这还是努力保持仪态的效果。
午饭都不用人提醒,他自己就用得很克制了。
天色渐晚,他由着宫人把自己里里外外洗透了,又悉心打扮了一番,悄悄戴上了装扮小物件,才穿上寝衣,批好大氅跟着尚寝去往紫宸殿。
只是装扮用的小东西分外磨人,几步就让他的眸子染上了水色,但偏偏还不能让人看出异样,只能极力保持仪态。
等走到紫宸宫时,他整个人险些软了下来。
其他三人只当他在拿腔作调地炫耀昨日的恩宠,看他的目光俱都是鄙夷厌恶。
甘草有些不好受,但也没多在乎,毕竟在浣衣局他见多了这种目光,只是暂时也不想去热脸贴他们的冷辟谷了。
当殿内的熏香完全侵染身体时,皇帝终于回到了寝宫。
甘草立马忘记了其他所有东西,满心满眼只有陛下的龙靴。
“陛下万安!”他带着满心地虔诚深深拜了下去。
姒泽抽掉头上的发簪,随意道:“平身。”
几人俱都起身,只是柳枝的大氅系带不小心脱落,暴露出寝衣下杨柳般的腰身。
下一刻,他就望着姒泽满脸羞红道,一双眼睛含羞带怯:“请陛下赎罪。”
他也用这招!
甘草咬紧了贝齿,恨不得弄死那小贱人,又怕陛下真的幸了他。
又来?真当她是好色之人?
姒泽挥手:“带下去,下不为例。”
第一次是乐趣,紫宸宫的人也不会传出去,真要形成惯例,就要影响她的清名了。
带下去?!
柳枝直接吓傻了,想要磕头,却被内侍捂住嘴拖了出去。
甘草也白了脸,他虽然期望如此,但初见帝威也是怕的。
“陛下,今夜要留人侍奉吗?”刘尚寝问了出来。
姒泽本不打算留人,但想起昨夜少男的滋味,目光转向了甘草,这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姿势有些不对劲,不由生出了几分好奇:“甘草留下。”
尚寝带着人离开。
甘草却忐忑了起来:柳枝想要引诱帝王,结果会错了意,那他身上的小装饰会惹陛下不喜吗?
“卿卿这是身体不适?”姒泽问了出来。
甘草脸色羞红:“不是,是戴了东西。”
戴了东西?
姒泽想起那些避火图,隐约明白了几分:“解开大氅,朕看看。”
解开系带,大氅滑落,露出了里面半遮半掩的寝衣,前面的小装饰丶後面的大尾巴隐隐若显,再配合着这幅身子,简直是活铯生香。
姒泽被这景致冲击了一下:这不是狐媚惑主吗?
有些喜欢,却又觉得不能放任。
“卿卿,你这是想魅惑君王吗?”她温声问了出来。
魅惑君王?!他哪里担得起?!
甘草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立马跪跪伏求饶:“虏不敢,虏虏只是想要取悦陛下!”
处尝人事的少夫,跪在地上像被雨打的海棠一般惹人怜爱。
姒泽几乎要放过他了。
但想着太主,想着明年就要入宫的君卿表哥,他这样子要是被他们抓到了,她倒是不好护。
到底是她第一个收用的男儿,她还是希望他长久的。
未免以後行差踏错,还是要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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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欺负小草[紫糖]……
(不知道算不算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