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柔耸耸肩,睨着她:“不过一码归一码,你也是被逼的,始作俑者另有其人,为今之计还是先把你身上的这些迷药啊毒虫啊什麽的解决掉再说。”
林佑宁点点头,忍着哭腔,感激涕零道:“多谢殿下,殿下大恩,佑宁无以为报。”
萧玉柔道了一句无事,将她扶起来,忽道,“你可知道林采珠为何要推你?”
林佑宁一愣,有些支吾:“我……我大概知道。”
萧玉柔心中好奇,不由问道:“为何啊?她不就是妒忌你,何苦要下这狠手?”
林佑宁捏着袖子:“她让我与谢云澄断交後,便常常跟谢世子往来,有时还相约酒楼吃饭……她许是喜欢谢世子吧。”
萧玉柔闻言挑眉不语。
二人又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便各自回家。萧玉柔为了掩人耳目,差人嘱咐宫太医隐瞒此次出诊,若有人问起,便说是刚入宫的小太医为林姑娘把脉,又敲打了一番身边的几个婢女不要泄露风声。做完这些後,她刻意在太皇太後宫里多留了小半日,直到午後才慢悠悠地从宫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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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中,谢瑜淡眸看向窗外:“蛊虫?”
墨竹道:“正是,殿下已经答应林大姑娘,找到破解之法。”
谢瑜眸色深深,看着桌上的奏折片刻,冷声吩咐道:“去查一查兖国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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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柔答应人答应的痛快,其实她也没有十足把握将林佑宁身上的蛊虫驱灭,她心中装着事,直到马车已停在了公主府外都没发现。
莺儿看着萧玉柔魂不守舍地,便推了推她,试探道:“殿下?咱们到了,您想什麽呢?”
萧玉柔恍然回神:“我曾听闻南疆的一些部落盛産蛊虫,此事定然与林家主母钱氏有关,她父亲兖国公曾在南疆领兵,咱们大周与南疆并未建交,恐怕除了他们一家,没几个人知道破解之法。
莺儿不想她太过忧思,宽慰道:“殿下莫要忧虑,咱们改日再去太医院问一问罢,宫太医也曾去过南疆,定然知道些什麽。”
萧玉柔:“嗯。”
说罢主仆二人一前一後下车入府,甫一入府,萧玉柔就见府内的影壁後围着一群工匠打扮的人。
其中一人身上穿着青绿官服,体态略略发福,见萧玉柔来了,上前率衆人行礼。
“臣工部员外,参见公主殿下。”
萧玉柔看着雪白墙壁上已用炭笔画了拱门的轮廓,道:“这麽快便动工?”
工部员外道:“正是呢,太皇太後让臣等速速完工,隔壁的郡主宅邸……啊不,如今是摄政王府了,摄政王府中臣已派人打点,这府中本就造得精致考究,不必修缮,只需要打扫干净即可,臣定会早日完工。”
摄政王府?萧玉柔愣了一瞬才想起来,谢瑜还有个摄政王的身份。
他整日以臣下自居,她都快忘了他是王爷这回事了。
萧玉柔回想今日谢瑜在朝堂上的样子,当真是格格不入。此人太过出尘高洁,王爷身份并不衬他,还是做个游历天下或隐居深山的修士更好。
此人远观甚妙,可若是住在隔壁……那可就不太妙了。
不过只要他安分守己,少来管她就好。萧玉柔如此想着。
工部员外郎道:“殿下,太傅大人要臣将此物捎带给您。”说罢,他拿出一封信,呈给萧玉柔。
萧玉柔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起居作息作息表,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每个时辰要做的事,何时起床丶何时穿衣丶何时吃饭丶何时就寝,甚至于何时沐浴都写出了明确的时辰,可谓事无巨细,唠唠叨叨……
落款上赫然写着谢瑜的大名。
【作者有话说】
终于理顺了大纲,之後可以正常更新了。
最近迷上了咖喱饭,以前不那麽爱这种味道比较重的食物,好奇怪。
买了个不错的人体工学椅,码起字来舒服多了。
[让我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