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宾楼的门口和院内,鞭炮震天,欢呼如潮。
小燕子兴奋得手舞足蹈,巴掌拍得比谁都响,紫薇眼中含泪,面带欣慰的笑容。
大杂院的几位老人被请上高堂就坐,金锁和柳青在众人的祝福声中,郑重拜堂。
宝丫头蹦蹦跳跳撒着花瓣,一路将新人引入洞房。
柳青深吸一口气,在掌声和起哄声中,挑开喜帕,金锁微微垂,双颊绯红,眼眸含醉,美得让人屏息。
柳青就这样看痴了,直到喜娘高喊:“夫妻共饮合卺酒,从此夫妻一体,永结同心!”
柳红端着红木托盘,笑盈盈地走过来,柳青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端起一杯,又将另一杯递到金锁手中。
两人手臂缓缓交错,目光相触的刹那,所有的忐忑与不安,都化成了笃定的甜蜜。
在周围“喝!喝!喝!”的热闹催促中,他们仰头饮尽,相视一笑。
“好!”小燕子跳着脚拍手,尔泰一边笑,一边护着她,生怕她一个激动摔着。
尔康和紫薇不约而同看向对方,双手悄悄握紧。
箫剑望着妹妹闹腾地模样,情不自禁地又看向晴儿。
晴儿正为这对新人感动地拭泪,一抬眼恰巧撞上箫剑的视线,心猛地一跳,慌忙低下头,转身走出屋外。
箫剑不由自主地跟上,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晴儿站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仰望着飘落的花瓣,整个人似乎被月光浸透,安静又明亮。
他缓步走近,声音低沉温和:“方才见你落泪,可是想到了什么?”
晴儿抿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觉得他们这样真好,在宫里待久了,差点忘了人间还有如此纯粹的感情。”
箫剑的语气带有江湖人独有的豁朗:
“是你心中有镜台,才能照见真情。就像天山之巅的冰湖,若本身澄明,自能映出最亮的星辰。”
晴儿眸中泛起涟漪般的柔光,“箫剑,你走过那么多地方,一定见过许多新鲜事儿吧?”
“确实攒了不少故事。”箫剑微微一笑:“你若有兴趣,以后我可以慢慢讲给你。”
“好啊,一言为定。”晴儿认真地点头,两人再次相视而笑,漫天的花瓣如雪花般落在他们的影子上,空气中漫开一丝甜意。
屋里闹新郎结束,他们不敢耽搁太久,匆匆饮过一杯喜酒便告辞离去。
这一世的小燕子,大概再也不会因为一时高兴就不管不顾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宫里有两个人正因他们而心事重重。
一个是永琪,一个是含香。
永琪知道他们出宫参加喜宴,心里闷得慌,独自在御花园对着月亮呆。
含香揣着满腹心事,趁着夜色出来喘口气,却正好在凉亭撞见永琪。
“五阿哥?你怎么在这里?”她有些惊讶。
永琪起身简单行礼。
“今日不是金锁成亲吗?你没和小燕子一起去?”
“没有。”永琪不及细想,脱口而出,心中满是疑虑。
“你们没吵架吧?”含香又问,眼中满是担忧,她吸了口气,忽然正色道:
“五阿哥,请你一定要珍惜小燕子,不要逼着她做不喜欢的事!更不要让她一个人跑出去,有一家棋社会害她!”
“我和小燕子?棋社?”永琪脑中轰然一声,“你怎么会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