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的夜晚静悄悄的,尔泰和小燕子,漫步到一侏老槐树下。
“看到晴儿和箫剑的事进展顺利,你总算能松口气了吧?”尔泰停下脚步,温柔地望着小燕子。
“是啊,”小燕子仰起脸,月光照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哥虽然对皇阿玛还有些心结,但我相信,等这次南巡相处下来,他一定能放下那些恩怨。”
尔泰颔,语气里带着敬佩:
“箫剑是真正的君子,我们一开始就小瞧了他,即便他知晓全部真相,他也能够释然,因为在他的心中,有比仇恨更重要的道义山河,还有你和晴儿,更是他的心头牵挂。”
小燕子听得入神,眼里闪着崇拜的光:
“尔泰,你说得真好,我决定了,学问还是要学,将来有一天,我也要像你这样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小燕子,”尔泰笑了,轻轻握住她的双手,
“我不需要你去学那些东西,你的直率,你的天真可爱,都是最宝贵的!这段时间,你为了大家处处操心,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低沉:
“我不想你活得这般辛苦,我真希望重生的人是我,那样你就不用背负着这么多的故事,不用为了我们大家去改变,去……”
“尔泰,”小燕子心头一热,不等他说完,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上一世,你连命都给了我,这辈子,当然要换我来给你幸福,这些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真的!能和大家重新聚在一起,能改变那些遗憾,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尔泰感动地收紧手臂,把她娇小的身子更深地拥入怀中。小燕子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和笑意。
四目相对的刹那,吻自然而然地落下。
这个吻裹着满心的怜爱与无声的承诺,缠绵而深情,此刻天地万物仿佛已化作乌有,只剩下两人同步的心跳和呼吸。
曾几何时,尔康问过尔泰,是否还会为‘上一世’吃醋,他当时便答得干脆,他对小燕子,只有心疼与感激。
他要用他的一生,来让小燕子幸福。
“尔泰,对不起。”小燕子靠在他的胸前,声音闷闷的:
“原本我醒来后,只想和你一起远走高飞,再也不要管这里的是是非非。”
她抬起头,眼神变得格外认真,“可我做不到,我想让所有人都可以幸福,我也舍不得皇阿玛,舍不得令妃娘娘,舍不得明月、彩霞……”
“那你就舍得我?”尔泰佯装生气,却把她抱得更紧,带着点赌气的委屈,“让我等了这么久。”
“当然舍不得啊!”小燕子笑着推开他,“可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总得解决啊。”
“快了,很快就有结果了。”她轻叹一声:“只是含香……”
“我看到她那样,我心里很难过,想帮她又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她这一生,难道就要困在这皇宫里了?”
“香妃她既然也是重生,自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尔泰拉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着,声音轻缓却有力量:“与其说困在皇宫,不如说她把一生献给了她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