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郁冷笑一声:“公司把我派到这鬼地方,就没想着保我!”
能参与公司高密任务的,要麽是各位大老板小老板从小培养出的心腹,经过多重洗脑能将秘密烂在肚子里;要麽就是堪称次抛的炮灰,毕竟某种意义上,死人比心腹更值得信赖。
蓝格公司将东识午派到这里来,就没做好她活着回来的准备。
话随如此,人都是喜欢自欺欺人的,没谁能像都郁这样理直气壮地说出来,领队的光头眼中的怒气都是一滞,终于明白了对方态度的由来。
算了算了,正常人没必要去招惹这种临死的疯子。
都郁一手插兜,一手拎着公司发的保险箱,在经过层层关卡後,停在了一栋三层小楼前。小楼装了非常严密的安保系统,尽管经过粉饰,依旧能看出炮弹轰炸过的痕迹。
“稍等。”
领队光头示意下属继续去巡逻,自己在楼前的门禁上点了几下,似乎在等什麽人回话。
都郁将保险箱拎到身前,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什麽,眯眼看向远处突然冒起黑烟的大型建筑:“那是什麽?”
“那里?”
光头不知道想起了什麽,魁梧的身体抖了抖,像是怕惊扰了什麽似的匆匆收回视线,楼前感应门适时开啓,他带着都郁进去,声音低沉含糊:“你迟早都要去看的,那里是矿场。”
那个凭空冒出的矿场?
都郁把这个名字在心里过了一遍,跟着穿着西装的光头,在一楼会客室里,见到了一个在屏幕里的穿西装的光头。
屏幕那头的背景似乎在什麽遥远的实验室里,时常能看见管道和仪器,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光头处理完事务,擡头看向对面,都郁先声夺人:
“你们绅士会是有什麽奇怪传统吗?服装统一就算了,为什麽连发型都要统一?”
虽然在蓝格接下任务时就决定不完全配合,但问出这问题不完全是出于捣乱,都郁她是真的好奇。
在第一次看见胡天奎追捕许寻源她们时她就想问了,毕竟一排排锃光瓦亮的光头摆在那里,真的很显眼啊!
“你在胡说什麽?!”
身旁的光头怒目而视,光屏里的光头却挥挥手,神情比起被冒犯更多的是感兴趣:“你不是第一个好奇的人,却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问出来的人。”
胡天隆感慨似的笑了笑,却丝毫没有给都郁解惑的打算,视线下移,落到了都郁提着的保险箱上:
“虽然你是蓝格派来的人,但保险起见,我们还需要检查一下。阿武,别让这位小姐自己动手。”
都郁看了眼时间,根据公式计算出密钥,在桌子上解开保险箱,耸耸肩退後一步。
保险箱不大,只装了一套和吸尘器很像的奇怪仪器。前端是一个扁平的开口,顺着几根弯曲的管道通向半球形的容器。那容器中间嵌了一个玻璃圆片,圆周刻了一圈数字,圆心却没有指针,而是一座静止的天平。
被叫做阿武的光头上前一步,小心地取出仪器,递到屏幕前,视线像是怕被烫到般不敢看那仪表中心的天平。
胡天隆却直勾勾地盯着那静止的天平看,看了半晌,见那天平没有丝毫移动,胸口溢出一声叹息。
都郁在一旁给他画了个扇形图,这叹息三分遗憾,三分放松,四分求而不得。
胡天隆目光挪到仪器上,仔细地上下打量了几遍,身後一个穿白大褂的人附在他耳朵上说了什麽,他这才点点头:
“仪器没问题,这件事那边催的很紧,你先带这位小姐去矿场,运走‘矿石’再安排其他的事。”
阿武点点头,等待光屏熄灭,这才带着都郁走出小楼。离开前,都郁微微擡头,目光不经意地瞥向转到二楼的台阶,她的直觉告诉她,那里藏着什麽危险的东西……
“不要拦我!我还能接着挖!放我进去!”
从小楼出来,阿武带着都郁绕了几圈,来到刚刚冒出阵阵黑烟的古怪建筑前。
那建筑不知什麽材质,喷涂了灿银色的金属涂层,整体有点像前世古罗马的斗兽场,在不断涌动的灰雾中像一张对着天空的巨嘴。
阿武此时也看到了矿场前的争执,眉肌鼓起,看向矿场守门的光头:“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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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嘟嘟:怎麽回事?这班是一点也不想上了,怎麽还有人主动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