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霄的默许,如同撕开了一道细微的口子。
楚宁眼底狡黠之光更盛,她深知乘胜追击的道理。
随即,她俯身,温热的唇含上了他那只已微微红的耳垂。
舌尖极其轻巧地划过敏感的轮廓,唇瓣若有似无地轮流玩弄着耳廓,将灼热的气息一丝丝吹入他的耳道。
“唔”沈寒霄浑身猛地一颤,身下抑制不住地微微挣扎起来,胸膛不受控制地上下起伏,粗重的喘息终于难以自持地从喉间溢出,打破了先前强装的寂静。
感受着他身体的诚实反应,楚宁在心中轻笑。
她顺势而为,指尖在他绷紧的肩背肌肉上缓缓游移,带着某种安抚又挑逗的韵律,感受着他每一次因她触碰而下意识的紧绷与战栗。
她的每一次低语与轻触,都像精准的节拍,敲打在他摇摇欲坠的防线上,他被无形地牵动,却仍在用残存的理智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冷静。
临到需要制造“高潮”假象时,她更是毫无顾忌,越喘越大声,什么羞耻的台词都信手拈来
“相公……求你……”
“相公……奴家、奴家受不住了…。”
这些露骨的话语,如同最柔软的羽毛,却带着惊人的破坏力,狠狠刮搔着沈寒霄的神经。
他听得面红耳赤,目光微微闪烁,试图避开她灼人的视线,那张常年冰封的俊脸上染着无法忽视的浅晕,连脖颈都透出薄红——原本冷峻如冰山的将军,在这番娇喘与羞言的围攻下,终于显露出了近乎狼狈的微微慌乱。
就在他心神摇曳之际,楚宁忽然伸手,在他紧实的胸肌上不轻不重地狠狠掐了一把。
“啊!你……。”沈寒霄吃痛,闷哼一声,骤然皱紧眉头看向她,眸中带着一丝被突袭的愕然与薄怒。
屋内的烛光剧烈摇曳,将二人纠缠的身影投在墙上,放大,扭曲。
每一次呼吸、每一句娇嗔、每一次细微的对抗,都像是在这狭小空间内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许久,直到门外的脚步声确信无疑地彻底散去,楚宁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般,长长舒了一口气,从他身上利落地翻身下来。
身侧,沈寒霄的胸膛依旧在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深重得试图压下身体的躁动。
烛光下,他冷白的皮肤沁着一层薄汗,眼尾泛着难以消散的潮红,连紧抿的唇都比平日艳烈几分——所有迹象都指向一个事实这位以自制力着称的将军,方才确实被搅乱了方寸。
寂静重新笼罩室内,只余烛芯偶尔爆开的轻响。
楚宁抬手理了理微乱的长,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他尚未平复的侧影,眼中带着胜利者的狡黠与戏谑,声音低沉而慵懒“沈寒霄,”她清晰地叫他,“戏演完了。你,滚到外厅去睡。”
沈寒霄整理衣袖的动作几不可查地一顿。
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先缓缓坐起身。
这个简单的动作,他做得异常沉稳,仿佛在重新组装一件破碎的战甲。
他背对着她,肩胛骨的线条在衣料下紧绷,随即又强迫自己松弛下来。
然后,他侧过头。
那双深邃的眸中,所有翻涌的情绪——惊怒、狼狈、以及一丝未曾褪去的生理性迷离——已被强行压下,归于一片令人心悸的幽暗。
他的视线极快地掠过她带着笑意的脸,如同寒刃擦过肌肤,留下无形的警告。
“公主,好手段。”
他最终只吐出这五个字,声音低沉沙哑,听不出喜怒。
随即,他依言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向外厅,每一步都踏得极稳,仿佛要借此将方才所有紊乱的节奏一步步踩碎。
房门轻合,内室彻底安静下来。
桌上那对红烛仍在燃烧,映照着楚宁脸上缓缓漾开的、带着无尽得意与掌控感的笑容。
这第一夜,她暂时拿下一局。
但她知道,冰山并未融化,只是裂开了一道缝。而裂缝之下,是更危险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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