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文建干笑两声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语气不屑,
“什麽高人,老大你管公司这麽长时间你的杀伐果决是被狗吃了吗?医院都说是先天不足,你们就会自己骗自己,反正啊,那个什麽高人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方妍倾听到这话不乐意了,
“姓文的,你有没有心儿子都要死劫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文斌看向坐立不安眼神闪烁的父亲,内心悲凉,
“呵呵,父亲爱信不信吧,真与不真,明天自有分晓,妈,我们去书房说。”
说完後没看文建,拉着方妍倾就上楼了。
楼下被忽视的文建脸色铁青,想了半天悄没声息走到了花园,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大师……我这边出了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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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书房。
方妍倾看着神色不太对的大儿子,又想到了对方对文建的不假辞色,皱着眉问,
“儿子,你今天不对劲啊……那个高人是不是还说什麽或者是做了什麽?我记得你不信这一套啊。”
文斌叹了一口气,
“那个大师可能看出来我是病急乱投医,对于他本人并不是特别信任,只不过是被震慑住了,所以给了我一枚平安符,并告诉我今天别走我常走的那条路,换一条,当然了,有了那枚符纸走也无碍。”
“然後呢?”
方妍倾问。
“我想你都这麽说了,我还非走不可了,结果就在回来的路上,一个广告牌年久失修摇摇欲坠,我这边车开过去,那边眼见着就要砸到我了,我整个人都蒙了,结果那个符纸发烫,烫的我手下意识一打方向盘,正好远离了广告牌的范围,只是车子被剐蹭了。”
“我这边惊魂未定,那边大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说……”
方妍倾都要急死了,“说什麽?你这个死小子说话怎麽还漏半截!”
“那个风熠打电话跟我说,”
‘没被砸吧。其实我不给你那张符你也没什麽大事,那个广告牌不是很重,你也就是医院躺个大半年,断个胳膊腿的,严重一点儿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但反正死不了。’
方妍倾听到这上前一步,左摸摸右拍拍,
“儿子,你出这事你咋不跟我说呢?明个咱去医院体个检,或者说再让大师给你看看,这人真神啊。”
文斌也觉得是,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当时就想直接给大师打钱,嘘寒问暖不如巨款吗,但是妈,你知道大师之後跟我说什麽吗?”
文斌咽了咽口水,
“大师跟我说,‘我刚刚去病房看了你弟弟一眼,说实话,你家派给你弟弟的保镖有二主不说,还很菜,当然了,这是你家内部的问题。我直接跟你说结论吧,你弟弟不是生病,他的面相,很明显是被人夺了运,你想一想你弟弟生病後,谁的运势突然好起来了。不仅如此,你弟弟身上的夺运咒还有一丝亲缘线在里面,你家里有人参与了此事,他也是受益人之一,你,好自为之。’”
文斌说完後,整个人颓然的瘫倒在椅子上,方妍倾还有什麽不明白的呢?自家老公在老小生病後接连不断谈下来的大生意……闪烁的目光,说请个道士推三阻四的样子,说到死劫明显心慌意乱的样子……
方妍倾冷笑,好啊文建,明天就是文旭的死劫,我儿子死劫过,你或许还能喘口气,要是他死了……那你就去陪我儿吧!贱人!
文斌也是冷笑,最毒妇人心男人狠毒起来,比猪狗还不如,亲生子也能毫不留情的看他去死!
“今天我是故意说那些话给文旭听的,风熠先生建议我们放长线,钓大鱼,小弟的死劫应在他人身上,且小弟身上不止夺运咒一个阵法,还有一个濒临死亡时能够激发的噬情夺运蛊,这个蛊可以在宿主濒临死亡时传递给接触到宿主皮肤的人。风先生想看看幕後人选定的新宿主是谁,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这麽算计咱家,文建一个靠女人吃饭的软蛋可没那本事,又是大师又是蛊虫的。”
“而且妈,咱们也得捋一下时间线,看看是谁在弟弟生病後运势突然好起来了?听大师的意思,这件事情有很多人参与其中。我爸甚至可能不是主谋,只不过是小喽啰罢了。”
方妍倾叹气,这范围可就大了。
文斌也知道,他们这个圈子里藏拙不有的是吗?你没有确切证据,凭什麽说人家运势腾飞不是一鸣惊人,厚积薄发的成果呢?
文斌宽慰母亲,
“就目前来看,文建肯定是参与了此事,顺着这个藤,再加上大师的布局,就算我们没有办法把所有人都抓住,但是听大师那意思,只要把小弟身上的咒破了,所有受益人包括幕後下咒肯定会受到反噬,我们到时候就拭目以待吧。”
方妍倾平复了一下心绪,扬起一抹笑容,
“好,有大师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倒有看看,幕後人有几对爹妈抗他这麽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