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能轮得到她来体谅!
徐大姩也不是不懂道理?的,当即就出了些冷汗,讪讪地说:“懂,姐姐懂,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回去喂鸡了。”
明香点?了点?头:“等点?心做好,我让红云去喊你们,一定要?来哦!”
徐大姩一听到点?心,心里一下子就涌起些喜悦和期待。
意识到这一点?之後,她又苦恼地皱起了眉头。
完了完了,她被明香带坏了。
暗暗拧了自己一把:徐大姩,瞧你这点?出息!
徐大姩回到了家,他丈夫吴建国也在。
老吴今天休假,端了家里的木头躺椅,坐在院子边儿上,就着院外一株椰子树的树荫用收音机听新闻。
他见徐大姩回来,原本舒展的眉头一皱,微微起了上身,招手喊了她一声:“哎,老婆子,你给我过来!”
徐大姩那火“噌”一下就上来了。
夫妻几十年,从开?始到现在,这个人?都这副样子,喊她从来不喊名字,也不像小曾喊明香那样喊媳妇儿。
每次有事?找她,都是一招手,就跟招家里那大黄狗一模一样。
从前,徐大姩都没管。
男人?麽?,都一样。
小曾那样的,可能是从京市那种大地方来的,接受过的思想教育不一样。
加上那麽?大年纪,传说还不能生娃,娶到了明香这样好的老婆,所以会疼惜着点?儿。
所以不是谁都像小曾那样的。
可最近,也不知怎麽?,徐大姩越来越受不了丈夫对她的态度。
但她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手里拿着喂鸡舀谷子皮用的椰壳勺,站在他的脚边,问:“怎麽?了?”
吴建国坐起身来,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小了。
“我看你最近跟小曾家那媳妇儿走得很近啊?”
徐大姩:“是啊,怎麽?了。”
吴建国一根食指在她面前点?了点?,声音都大了些:“哎,我跟你说,你可离她远着点?儿……”
唱戏一样唱了句:“那娘们儿,可不是个好人?呐啊啊啊!”
徐大姩:“……”
徐大姩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只?不过碍于对方是自己丈夫,忍着没发作。
她甚至是笑?着问他的:“人?小曾好歹也是你战友和同?事?,怎麽?这样说人?家老婆?”
吴建国原本惬意得很,不妨被她这麽?一说,一下子就火了。
大手一拍椅子的扶手:“嘿!你这个虎娘们,跟你讲话你还不信了!”徐大姩的笑?维持不住了,眼皮耷拉下来,嘴角也落了下来:“那你倒是说说,明香这丫头怎麽?你了,要?让你这样编排她?”
吴建国擡头,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哎!你这是什麽?表情!你看仇人?哪你!”
“我发现啊,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一天到晚往那边跑,家里的事?做得鸡零狗碎的,哪有以前半点?的贤惠模样!”
徐大姩不接他话题,固执地追问:“你说啊,明香到底怎麽?惹到你了,你要?这麽?说她?”
吴建国不悦地看着她,手招了招:“过来点?。”
徐大姩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微微弯下腰来:“你说啊。”
吴建国:“你听说明香拒绝工作的事?了吧?”
“听说她这个人?比那个周天鹅还要?贪图享受,是个把白糖当沙子撒的人?。”
“每天饭都不做,衣服都留着小曾回来洗,说话要?人?哄着。”
说着嗤了一声:“小曾看着挺爷们的一个人?,跟她说话是用好不好当句号的,大家都叫他好不好丈夫,这还是他自己的下属给他取的诨名呢,你说好不好笑?。”
又说:“小曾上着班,还得天天给她送饭,回家还要?给她洗衣服,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徐大年捏紧手上的大木勺:“哦,那咋的?”
吴建国眉头一皱:“什麽?叫那咋的,你现在说话我是真不爱听。”
不过他没继续计较,压着声音说:“你说这样的一个女人?,不去工作是因?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