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问了,那也不用那样吧,那不能去别的地方买啊?
人家回答:“你星洲岛或者附近有朋友吗?”
“你让他?给你买了,寄点过来试试,就知道为什麽不去别的地方买了。”
那又有人说了:“嗐,那让点心师傅多做一点呗!非搞这出动静,难看?!”
人家又回答了:“旁人学不来,流程学会了,精髓学不到位。”
“真正做得好吃的就明香同志一个?人,你要问为什麽不让她?辛苦辛苦多做点,嘿,你得问她?男人肯不肯,问她?上头肯不肯。”
有人不服气了:“他?男人疼她?怎麽的?既然得了这个?岗位,就得懂奉献!”
人家就说了:“没听懂我意思呐?她?现在是那边儿的宝贝疙瘩,她?上头不舍得让她?受累呢!”
“……”
就这样,明香稍微泛起波澜的日子又变得平静起来。
她?现在还是睡到自然醒,只不过把?每天做一点自己爱吃的点心,变成稍微做多一点,一部分自己吃,一部分让人送到食堂提供给大家吃。
做甜点这种事,做多做少工作?量其实差不太多少。
甚至多做一点还更轻松。
就拿做蛋糕来说,做一个?也是走那麽多道程序,做十个?也是走那麽多道程序,该用的一样不能少。
一次性做十个?其实是更省材料丶更划得来的。
也不会多花多少时间。
而且成就感更甚。
尤其是又多了那麽多人喜欢她?和?她?做的点心。
她?甚至比岛上的老师丶幼师丶演出队的演员甚至岛上的一些军人得到的热情和?善意还要多。
不管走到哪里,大家见了她?都带着点儿欣喜和?她?打招呼,连那些年轻俊帅的小战士见了她?也会乐呵呵地喊一声“明香嫂子”。
这可跟以前喊她?嫂子不一样,那声音里啊,明晃晃透着喜欢和?讨好,听得明香心里得意极了。
只是这样一来,也有烦恼。
家里那位的花招又多了起来。
明香都不知道他?的醋是从哪里吃起来的。
她?总是被他?弄得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手软脚软地一遍遍回答。
“没有……我,啊,不喜欢比我小的。”
“别,别动那儿,他?们都太嫩了,没你好。”
“那个?人啊,我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啊,我真的不知道。”
“你轻点儿,他?过来问我今天做了什麽点心,他?说他?还没看?到影子,就丶就卖完了。”
“什麽!曾易青!”
她?忍着浑身战栗坐起身来,用尽仅剩的力气把?枕头往曾易青身上扔。
“周晚棠是男是女你不知道吗!她?的醋你也要吃!”
“混蛋,你赶紧从我床上滚下去!”
回答她?的是曾易青又压过来的身子,和?更加纠缠的吻。
这个?人这些天总是特别不好说话。
“媳妇儿,我支持你的工作?,但我真的有点累。”
“以後你不必要能不能不去食堂,他?们喊你你就当没听到好不好。”
他?在她?肩头吮出一行印子。
“不想让他?们看?到你的笑。”
“你没见他?们,一个?个?的看?着你跟看?着他?们的人似的,你是我媳妇儿。”
明香被他?磨得没法?,眼角甚至都有些热。
“你真是越来越小心眼儿了,没人会像你这样的。”
曾易青在她?耳边低低地笑:“是吗。”
又疼惜地亲了亲她?的眉心:“而且,我不想你受累,像以前那样每天只做一点点吃的,不好吗?”
明香懒得跟他?解释她?的生活在这方面?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能随着动作?被抛上抛下,说:“我喜欢这份工作?。”
那就什麽都不用再说了。
曾易青不会去干扰她?的工作?,她?也非常清楚这一点。
但这麽说的代价就是,曾易青更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