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放太多糖。”
“好。”
她终于转过头,看向他,紫眸被泪水洗过,显得格外清亮,也格外脆弱。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轻声问:
“真的……信我?”
他没有任何犹豫,迎着她的目光,认真地点了点头:
“信。”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比任何誓言都更有分量。
蝴蝶忍凝视着他,仿佛要确认他眼中没有丝毫的勉强或保留。
最终,她像是彻底安心了,重新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极轻地呢喃:
“笨蛋……”
这次,声音里没有了火药味,只剩下疲惫后全然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娇憨。
他搂着她,感受着怀中人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知道这场因爱与担忧而起的风波,终于过去了。
夜色深沉,灯火阑珊,唯有彼此相拥的体温,真实而温暖。
他感受着怀中人逐渐平稳的呼吸,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她一缕微湿的丝,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
“明明……按常理来说,应该是妻子为丈夫准备餐食点心。”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奇特的、混合着感慨与释然的平静。
“但我相信,在我们之间,究竟谁是‘妻子’,谁是‘丈夫’,好像……也不重要了。”
他是在说刚才的夜宵,也是在说他们之间这种越了世俗角色定义、彼此支撑又彼此妥协的关系。
蝴蝶忍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她没有抬头,脸依旧埋在他肩头,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更深的不安:
“真不知道……如果你真走了,谁还能如此尊重我……
她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仿佛在脑海中竭力搜寻,最终带着一丝绝望的茫然,轻声道。
“……我想不出来。”
他瞬间听懂了她话里未尽的含义——如果他真的英年早逝,她不会,也无法再接纳任何其他人进入她的生命。
不是因为无人可选,而是因为,再没有人能像他一样。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泛起细密的疼痛。
他收紧了手臂,声音低沉而带着不赞同:
“怎么能这么想……”
他试图劝解,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苍白,“……相信别人吧。或许……”
“不行!”
他话音未落,蝴蝶忍猛地抬起头,打断了他。她眼圈还红着,但紫眸中却燃烧起一种异常灼亮、甚至带着几分偏执和疯狂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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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点脆弱仿佛被这火焰焚烧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斩钉截铁的、不容置疑的决绝。
“不行!”她重复道,语气激烈,“你以为我是在为失去一个‘爱人’而悲伤吗?是,但不全是!”
她撑起身子,跪坐在他面前,目光灼灼地逼视着他,话语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我是在害怕失去这世上唯一一个,能够真正‘看见’我全部的人!看见我的坚强,也看见我的脆弱;看见我的狠厉,也明白我的温柔;支持我的复仇,也担忧我的未来!”
“别人?别人能做到什么?”
她的语气带着尖锐的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