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炼狱等人以为战斗已经结束,魇梦的身体彻底化为灰烬之时,异变陡生!
整列火车,突然传来一阵沉闷而粘稠的蠕动声!
车厢的金属外壳、座椅、地板……仿佛都活了过来,开始不规律地起伏、扭曲,覆盖上了一层恶心的、如同血肉般的组织,散出浓郁的血腥和腐败的气息。
刚才被斩的“魇梦”,其消散的灰烬中,一个更加苍白、扭曲,如同美女蛇般纤细修长的脖颈和头颅,从车厢顶棚的血肉中缓缓探出。
那张脸带着一种病态的平静和愉悦,与之前被斩时的错愕判若两人。
他的声音不再惊慌,反而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如同毒蛇吐信般缓缓响起:
“真是……失礼了。刚才那个,不过是为了让你们放松警惕的‘外壳’而已。”
他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由血肉组成的车厢内壁,语气带着痴迷。
“看到了吗?这整列火车……早已与我融为一体。每一寸钢铁,每一张座椅,都浸润着我的血肉,我的力量。”
他的声音逐渐带上了一种狂热的、变态的兴奋,但语调却依旧保持着诡异的平稳:
“而车厢里这些沉睡的、可爱的‘乘客’们……他们香甜的梦境,他们鲜活的生命力,正在通过这具美妙的‘身体’,源源不断地流入我的体内……他们是我的养料,是我永恒艺术的组成部分!你们……不过是打扰了我用餐的……几只稍微强壮点的虫子罢了。”
他陈述着如此恐怖的事实,语气却平静得像是在介绍一件艺术品。
然而,预想中的惊恐和愤怒并没有出现在炼狱、炭治郎等人脸上。
炼狱杏寿郎抱着胳膊,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原来如此。”
炭治郎甚至打了个哈欠:“哦,这样啊。”
我妻善逸挖了挖耳朵:“挺好,省得我们到处找了。”
伊之助用刀敲了敲变成血肉的地板:
“唔!也就是说把这整辆破车砍烂就行了吧!”
他们脸上连一丝惊讶都欠奉,只有“果然没这么简单”和“赶紧搞定收工”的平静,甚至带着点不耐烦。
魇梦那变态的愉悦表情,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些人的反应……完全不对!他们难道不应该恐惧、愤怒、或者至少震惊一下吗?!
这种“哦,挺好”的平静,简直是对他精心营造的恐怖最大的侮辱!
而车厢内,原本“睡着”的总领,面具下的嘴角,似乎无声地勾了一下。
魇梦那扭曲的头颅看着下方几人毫无波动的反应,心中那股掌控一切的愉悦感被一种莫名的烦躁所取代。
他冷哼一声,不再多言,纤细的脖颈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般,缓缓缩回了与火车融为一体的血肉墙壁之中,消失不见。
炼狱杏寿郎见状,毫不意外,他洪亮的声音在变得诡异而粘稠的车厢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唔姆!虽然情况变得麻烦了些!”
他环顾四周不断蠕动的血肉组织,眼神锐利如炎。
“但是,火车上这些无辜的乘客,必须得到保护,将他们从这恶心的束缚中解救出来,也是我们的责任!”
他猛地一拍胸口,火焰般的斗志熊熊燃烧:
“那么!疏散和保护乘客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我会想办法稳住这具‘活着的火车’,尽可能将乘客们转移到安全的车厢,或者为他们创造庇护的空间!”
随即,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声音充满了信任和鼓励:
“三位少年!斩下那恶鬼头颅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去吧!让那藏头露尾的家伙,见识一下你们燃烧的斗志和利刃的锋芒!”
这个分工清晰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