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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牵手 双更合一（第4页）

宋清梨张口闭口都是沈南序，眼睛亮亮的，看起来真的很喜欢他，苏今禾和晏娇同桌那麽久，如今驾驭这种话题轻车熟路，把她看成晏娇2号，顺着她的话附和。

久而久之，宋清梨越发黏她，喜欢缠着她说话。

苏今禾主动提出加微信。

“不知道能不能作为替代，”她沉吟片刻，看着她的眼睛道：“如果沈南序不理你，你可以找我，我看到会回。”

***

可能是这句话起了作用，宋清梨开始给苏今禾发微信，一开始只有一两条，後来发现她真的句句有回应，数量翻倍递增。

苏今禾享受到了和沈南序同等待遇，相对应，宋清梨没再给沈南序发过激微信。

沈南序状态肉眼可见变好，休息时拉着苏今禾观察宋清梨的精神状态，见她低头噼里啪啦摁手机。

沈南序心情不错，“她好像快好了。”

苏今禾感觉到口袋里不停振动的手机，面无表情心想，也不看看是谁在替你负重前行。

和宋清梨相处久了，苏今禾发现，她不一定非要沈南序，她可能只是太寂寞，这里都没人敢和她说话。

有一次，苏今禾发现宋清梨焦虑不安想自残，想到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故意抢过刀对准自己，对她说你割我也割，宋清梨被吓到了，白着脸阻止，喃喃：“那我忍忍，忍忍，你别冲动。”

***

一切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宋清梨依旧很黏沈南序，只是没以前那麽激进，表面和正常人无异，大家不自觉放松了对她的看管。

八月中旬，SF巡演进行到最後一场，步入尾声。

苏今禾已经熟悉了後台准备工作，演出结束後，大家商量去哪庆祝，苏今禾搬着乐器，脚被路上障碍物绊了下，吉他掉在地上，崩断了一根弦。

边上的蒋辉嘶了一声，表情说不上的幸灾乐祸，“妹妹，你下手真准，这可是老沈最宝贝的吉他。”

苏今禾：“……很贵吗？”

蒋辉冲她後面扬了扬下巴，坏笑，“老沈来了，你问他。”

沈南序一来就看到吉他坏了，朝蒋辉笑得温柔，“又来？你知道这次不是钱能解决的吧。”

“草，你怎麽上来就怀疑我！”蒋辉一把抓住想跑的苏今禾，“罪魁祸首我给你摁住了，任凭处置。”

沈南序看着苏今禾，挑了下眉。

“多少钱，”苏今禾强装镇定，道：“大不了，工资我还给你。”

沈南序好笑揉了下她头，“又不是什麽大事，换根新弦就行了，工资你自己留着吧。”

蒋辉大为震撼，“我上次就把水泼到了上面，你就让我赔了一万，怎麽还区别对待的？”

大家都笑了，沈南序也轻轻扬起唇角。

“啪！”一声尖锐刺响。

空气一静，大家闻声看去。

宋清梨站在不远处，脚边是一个碎掉的玻璃杯，她呆呆看着沈南序摸苏今禾的头，手足无措道：“你从来没对我这麽笑过，是我做错了什麽吗？”

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脸上露出歇斯底里般的绝望，她想也不想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刺向胳膊。

沈南序第一个反应过来，知道她犯病了，在她扎到自己之前，身手矫健地夺过玻璃。

“我送她去医院，就不去聚餐了。”

沈南序控制住疯狂挣扎的宋清梨，有条不紊交代之後的事，大步离去。

苏今禾也想跟去，但手头还有事没做完，刚刚还热闹欢快的气氛冷下来，大家都没了聊天的心情，埋头做事。

等处理完所有收尾工作，苏今禾看了看时间，不到八点，她给沈南序打电话，问他在哪个医院。

沈南序不说话，只有浅浅呼吸声。

“我想知道清梨姐怎麽样了。”苏今禾道。

沈南序终于开口：“静心苑康复中心。”

苏今禾没听过，“这是医院？”

沈南序道：“嗯，精神病院。”

***

沈南序说，静心苑是宋清梨之前待过的精神病院，现在重新办了入院手续。

苏今禾根据手机导航找到医院，宋清梨病房门前正上演着一出闹剧。

一对头发半白的夫妇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对着沈南序哭天抢地。

“清梨就快好了啊，你再给她一点时间吧！”

“求你救救她，她一心只有你，你忍心再让她住进来吗？”

“你家这麽有钱，养她一辈子又不会怎样！”

沈南序双手插兜，颀长的身形笔直，居高临下俯视他们，漆黑睫毛覆在眼睑上方，散着淡淡阴影，他很冷静，面对他们的哭闹近乎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