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安静地任她施为,他微微仰起头看着容妙专注的神色。
他突然抬起手将容妙纤细的腰肢圈了过来,容妙顺势往前走了两步,将两人之间原本就极近的距离缩短。
几乎一手就就能圈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孱弱纤细到仿佛轻易就能够折断。
容妙给他擦头发的动作稍稍放慢,她垂下眼睫,浅褐色的杏眸疑惑地看着他,「怎麽了?」
萧翊沉默着没有回答,但覆在容妙後腰的大掌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热量,滚烫灼人。
室内安静极了,窗外的雨声哗啦啦响个不停。
容妙将手中的毛巾随手搁到一旁,她重新将目光投到萧翊身上,她的头颅轻轻垂下,双手捧住他的脸。
许是屋里放着冰鉴,她的指尖还带着几分微凉。
她的目光缓缓上移,手指也随之移动。
柔软的指腹轻轻地贴在他的额角。
「已经愈合了,愈合得很好,应该不会留疤。」
萧翊对留不留疤这件事并不怎麽在意,只是他看着容妙专注的目光,沉声道:「是吗。」
容妙的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温柔地应了声:「嗯。」
「不过就算留疤也没关系。」
她微微俯下身,轻柔的吻如同一片羽毛落在他的额角。
……
长乐宫中。
傅宣恒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神色沉静的表弟,「所以那日你在我手里要走那一匣南珠就是送给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的?」
晋王府发生的事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啊。
现在满京城谁还不知道萧翊的那个外室,而且听说还宠爱得很。
傅宣恒真是没想到,这个对人不假辞色的萧翊居然会做出这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
别说傅宣朗了,就连他都有点好奇了。
「不过你们几个闹完这一场,御史台又给我上奏章弹劾了。」傅宣恒随手抽出书桌上的几本奏章扔到他面前。
有弹劾晋王的,也有弹劾萧翊的,甚至还有弹劾镇国公教子不严。
毕竟镇国公身为外戚,难得被抓到一次小辫子,那些御史就跟斗鸡一样。
萧翊将面前的几本奏章一一翻开来看,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暂时压下来了。」傅宣恒轻嘲道,「这些人整日正事不干,光盯着别人後院的事。」
「这事是我做得不妥。」萧翊合上了奏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