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玉誓死保护小姐。”衔玉低头,手扶着剑,“会寸步不离小姐的。”
余祈轻声道:“原本在兰城好好的,跟着我一路奔波,倒是辛苦你了。”
“小姐给的报酬高。”
此话一出,余祈笑出了声。
她这次没有再说什么话了,只安静地扶着弓箭,摸着箭身的纹路,她垂眸思考些事情。
去边关,并不只是为了小花魁的事情。
她也想看看原先说好的军饷是不是已经全部了,以及让三皇女安心。
算是一种投诚。
毕竟她从三位皇女中,选择了三皇女,有三皇女的贵夫在宫内说话,婚事才会这么容易解开。
大半天的路程。
马车在中间的客栈停下。
余祈下了马车,她摸了下脸。
用的一张普通的面容,放在人堆里都不起眼的程度,就像是游戏初始容貌一样。
三皇女走了过来:“墨门君先休息一晚,我的人会在门口守着的。”
“多谢殿下。”
她抬手拱手,视线匆匆扫在三皇女身边的人,心下疑惑。
怎么齐时泽也跟着过来了?边关又不是什么做生意的地方,他来是要做些什么?
虽疑惑但她并未开口,只等三皇女先行进了客栈才跟着一起。
旁边的齐时泽面上带着纱,稍微动了下步伐,视线总若有若无地打量着她。
这面具,按道理齐时泽没见过才对。
余祈没有要暴露的意思,她进了客栈的天字号里休息,将门给关上。
她并没有带太多的人,安排了一些保护她的暗卫一路跟着,但如若有人真心要与她过不去,那也是容易出事情的。
所以她要再小心一些。
——
竹简被摔在地上。
二皇女走了几步上前,手里的画像展开:“蠢货,京城里这种容貌的,十个里面至少有三个。”
她冷眼,松开手。
画像落下。
余微织跪在地上,捡起来那张画,确认是她亲手画出来的那份:“今日墨门客与三皇女出城门,我见过的,她确实长成这幅模样。”
“你怎么敢肯定这个就是她?”
三皇女俯身,嗓音厉声:“为了交差掺些水分,下场你是知道的。”
“你是余府的庶出,你家里的人我动不了,但你父亲一脉的,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她恐吓的话随意而又平常,仿佛是说明日换道点心一样简单。
余微织只能硬着头皮重新将画像展开在三皇女面前:“是亲眼所见。”
“虽然传闻墨门客还在京城,可这人突然出现,停马车时三皇女还一下耐心等她,想必三皇女对她是极为看重。”
她继续说着:“在京城里,能让三皇女这般态度,除了墨门客,恐怕没有别人了。”
余微织跪着伏在地上,眼底闪过阴狠的情绪,如同稍不注意就能一击毙命的毒蝎,她耐心蛰伏,姿态放低。
三皇女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她的手放在椅凳上轻敲几声,眸子里的神色千变万化,“她停下来做什么?”
态度比刚才要好许多。
“好像是有位男子纠缠她。”
因为只是偷看,有些话她听不清楚,只能猜测这两人的关系。
二皇女淡声问:“那男子跟她一起去边关了?”
“并没有,男子被墨门客手底下的侍女打晕,送回京城里了。”
二皇女嗤笑一声,“这倒是有意思。”
她脸上的笑意收敛,话锋一转:“为何不早些告知此事,可有派人跟着?”
余微织脸色白了一些,但还是点头。
“只是,到巷口便跟丢了,那人身手不错,现我们后便换了方向走。”
“仔细查,京城这点地方,他要去的地方难道还查不出来?吩咐下去,让云骑们去找。”二皇女好心情地弯了眸子,“若是黑水的软肋,那便再好不过了。”
她抬眸看向底下跪着的人:“好了,起来吧,另一件事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她的笑容有几分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