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能离槽。”我低声道,“持刀,你引它绕柱。我上顶。”
持刀那人点头,抽出双刃,猛地冲出,一刀劈向傀儡后腿。
傀儡转身追击,沿着柱子绕行。我借烟雾掩护,攀上石柱顶端,蹲在檐角。
傀儡经过时,我跃起,落在它背脊。
铜壳上有道螺纹口,正对中枢。我拔出匕,插入。
咔——
内部齿轮骤停,红光熄灭,傀儡轰然倒地,四肢抽搐两下,不动了。
我跳下,匕带出一缕黑油。
“中枢短路。”我说。
掌铜牌走过来,查看傀儡内部:“这机关……比我们见过的都老。”
“是医谷的。”我指着傀儡腹内一处刻痕,“这里有个‘使’字,和守尸人戒指一样。”
“医谷七使?”他声音低了下去。
“不止一个。”我说,“这地方,他们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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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中庭,前方是最后一道封门阵。石壁刻满残卷,字迹斑驳,依稀可辨“疫三日,脉闭如冰”“灰引月水,可缓一时”等句。
中央铁门紧闭,门上三枚铜环,分别刻着“延”“解”“焚”。
地面坐着五具尸骸,穿旧式医袍,手握竹简,面容扭曲,像是死前承受剧痛。
掌铜牌蹲下,翻看其中一具的手腕:“中毒而亡。但不是外毒,是内溃。”
我走近,依次触碰五人手腕。
影照镜逐一回放——前四人记忆混乱,临终只知封门、焚卷、断路。最后一人,记忆清晰。
他坐在灯下,手写竹简,口中念:“唯月满之血,可启解环。非时之血,皆引焚途。”
画面最后,他割破手掌,血滴入“解”环,门开。
我睁开眼。
“月满之血……”掌铜牌喃喃,“是满月那天的血?”
“不是。”我说,“是满月之夜受过伤的人的血。”
他一怔:“你……”
“我在上弦月那晚中的毒。”我解开布条,掌心伤口未愈,边缘泛青,“血带疫毒,又逢月气最盛时,正好符合。”
“你要用自己的血?”
“不然呢?”我盯着“解”环,“图纸上写了,三选一。延,只能拖。焚,是死路。只有‘解’,能进去。”
“可万一……”
“没有万一。”我割开伤口,血涌出。
滴入“解”环。
铜环缓缓转动,铁门下沉。
寒气扑面,阶梯向下,深不见底。
我举火把,往前一步。
掌铜牌突然抓住我手臂:“等等。”
我回头。
他指着门侧石壁。那里有半行刻字,被尘土遮掩,刚刚被风拂去一部分。
“医谷七使……”他念,“唯余其一。”
我盯着那行字。
影照镜忽然震动。
不是回放别人,而是反照自身——月圆之夜,若我此刻死去,旁人如何评我?
画面闪出一角:一个穿灰袍的背影站在高台,手中竹简燃烧,嘴里说着:“她不该活着……”
火把忽然晃了一下。
我抬手,挡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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