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怕是比命还重要。
“我们得去拿。”少主站起来。
“天黑再去。”我说,“现在出去就是找死。”
他没反驳,但手一直攥着刀。
我知道他等不了。
可我也知道,外面有人在等我们。
等我们露头。
我看了眼手机指南针,又扫了圈周围树林。
风向变了。
刚才那股淡淡的腥味,又飘了过来。
不是血腥。
是某种香,烧过头的香,混着铁锈和草灰。
我起身,走到洞口边缘,贴着石壁往外看。
林子里静得不对劲。
鸟不叫,虫不响。
我掏出手机,打开手电,快闪了三下——摩斯码的“停”。
少主立刻停下动作。
我指了指左边那棵树,用光点在地上划了条线。
他顺着看过去。
树干上,有一道刻痕。
不是刀疤。
是符号。
像一只眼睛,竖着,边缘带着锯齿。
我走过去,摸了摸。
新鲜的。
最多刻了半个时辰。
我回头,又看了几棵树,每隔三十步,就有一道同样的刻痕。
连起来,是一条线。
指向山洞。
我立刻回身:“走。换路。”
“怎么了?”他问。
“有人在标记路线。”我说,“这不是村民干的。是冲你来的。”
他没问为什么,直接背起妇人。
我带路,绕开主道,钻进密林。
脚下是腐叶,走一步陷半寸。
我边走边从包里抓了把压缩饼干碎屑,随手撒在岔路上,制造假痕迹。
少主跟在我后面,脚步很轻。
我回头,用手电快闪了三下:“闭嘴,跟紧,别回头。”
他点头。
我们走了大概一炷香时间,到了半山腰。
妇人突然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我摸她额头,烫得吓人。
“得歇会儿。”我说。
我把她塞进一处石缝,用外套垫着头。
少主蹲在一旁,手按刀柄,眼睛扫着四周。
我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岩石。
远处有风,但没有脚步声。
可我总觉得不对。
空气太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