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沫洗了澡,隔着睡衣散淡淡的沐浴露香。
私人飞机的卧室舱宽敞舒适,她蜷在柔软的大床上,前面投屏播放着欧美恐怖片,正在上演凶宅冒险的血腥画面。
周围灯光昏暗,只有不远处的浴室传来哗哗水声。
投屏画面很真实,仿佛鬼怪的阴影就在周围,忽隐忽现,乔依沫吓得裹紧被子,四处找遥控器,企图关掉却怎么也关不掉。
画面中,一名男人被奇怪的东西杀死了,血腥一片,电影声音很大,吓得乔依沫叫出了声。
“啊!”
听到女孩的声音,浴室门“咔嗒”一声拉动。
司承明盛换了一身黑丝绒浴袍,水汽氤氲地在他深邃的脸廓上。
“怎么了?”男人走了过来,就见被子里的女孩缩成一团。
“我害怕……”被子里传来她颤抖的声音。
“……”他无语地看着被子裹成小包子,又无语地看着欧美恐怖片,什么凶宅一群人在冒险的烂大街剧情。
这也能把人吓成这样?
司承明盛走过来将被子里的女孩剥出,低音戏谑:“又说要看恐怖片,怕成这样怎么不关掉?”
“我、我不知道怎么关……遥控器的按键都按遍了……”
她吸了吸鼻子,扑进他柔热坚硬的胸膛。
他的体温传来好闻的气息,瞬间驱散恐怖片带来的惊悚意。
鼻尖蹭到他肌理分明的胸肌,心跳莫名地快了半拍。
“看恐怖片会不会做噩梦?”司承明盛哭笑不得。
“如果很恐怖就会,”女孩声音闷闷的。
“现在呢?”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没看。”话到这里,乔依沫拐了个弯,“因为你在。”
“哦?说说,我怎么在?”
男人靠坐在床上,关掉了电影,随后伸出一条胳膊,示意让她过来。
女孩的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身体几乎完全贴住他:“因为你胆大。”
司承明盛低笑:“不错,我曾在凶宅住过半个月,又在野坟堆里搭过帐篷,全程一个人,不带任何电子设备。”
乔依沫蓦地睁大眼睛:“没、没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没有。”司承明盛揉揉她的脑袋,“鬼见我估计要绕道走。”
“哦哦。”也是,这家伙胆子是真大。
“还不困?”
“还不是很困。”
他搂着她的腰,俊脸贴在她脑袋上:“乔依沫,讲讲你第一次坐飞机?”
“好,”说到这个,女孩来了精神,撑起身子坐在床头上,小嘴叽叽喳喳,“我第一次坐飞机就是来这个国家,先坐小时到城沙机场,转机又飞了小时才到加州,飞机跟现在这个飞机差不多大,两层的,我坐在经济舱后排的中间位置,挤得不行,各种外国人,各种味道,有点呛。”
司承明盛听着她喋喋不休的吐槽自己的窘迫,深眸掠过一抹心疼:“外国人味道?”
“嗯,我形容不出来……但你身上没有这种气味。”
说着,乔依沫凑近闻了闻他的衣裳,一闻就感觉这家伙很贵。
司承明盛恨不得把她埋在自己胸前:“我没接触过那层次的人,不清楚。”
“哦哦。”乔依沫点头,也确实,司承明盛身边的那些外国人,举止得体,气息都是干净的。
除了绿眼睛。
正思索着,司承明盛忽然低唤她:“乔依沫。”
“啊?”她仰头,撞进深如夜空的蓝瞳里,让她心不禁地慢了一拍。
“没事,喊喊你。”他收紧臂力,将她搂得更紧,亲吻她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