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玩家一共五位,有两位露了面。
两个白衣护士跑过来,扶起女人,其中一个偷偷给她注射镇定剂,带她回了病房。
三楼的格局简单,病房一到六,其中一个空着,护士台後面有个操作间,隔壁是医生办公室,路岑在最里面,电梯紧挨着护士台。
“路岑。”
他惊醒,看向声源。
徐曦拿了一本病例,不容置喙道:“回你房间。”
半夜,路岑迷迷糊糊感觉不对劲,好像有什麽在响,一点一点,不间断,很有规律,带着铁质声响。
忽而声音大了起来。
路岑意识到动静是从自己门口传来的,神经一下绷紧,黑暗中,路岑直挺挺的躺着,不敢发出声音,对方在触碰门把手。
他一个激灵,想到了凶手。
他不会第一天晚上被凶手盯上了吧?
他有这麽倒霉?
路岑生怕这个人破门而入,按了床头的叫铃,可是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路岑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自动挂断後路岑又按了一次。
这次接了。
路岑连忙道:“喂,我房门外好像有人,麻烦你们来看看。”
“护士,能听见吗?”
“喂?”
“正听着呢。”
路岑入坠冰窖,这是个完全陌生的怪异声音,听不出男女。
“声音真好听。”对方说着说着发出几声怪笑,直让人心里发毛。
路岑呆滞,浑身冰冷,他慌乱的按断了通话。
门口的声音又开始了。
对方很有耐心,不急躁,咔嚓一声,门开了,路岑尖叫一声,抱着被子坐在床头发抖,走廊的灯泄了一些进来,那人带了个黑色头套,手里握着一根分量不清的棒球棍。
“长得真漂亮。”对方发出一声喟叹:“临死前的表情一定很美,你将是我最完美的艺术品。”
路岑用被子死死蒙住头,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脚步像死亡般一步一步靠近,路岑恐惧之下,猛地从床上跳起,把被子往他头上一罩,飞快朝门口跑去。
刚到门边,头发被一只大手死死拉住。
头皮差点撕裂,路岑惨叫一声,踉跄几步又被拉回病房,房门关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他这里动静那麽大,其他病房却选择袖手旁观,他像对方手中的鱼肉,是生是死,只是他一个念头。
路岑被死死按在地上,球棍挨着他的脸抵在地上。
“别怕,一点都不疼。”
路岑面露惊恐,看见那根球棍渐渐抵住他的喉咙,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别……求你……”
头套男握住球棍,指尖探到了对方的手背。
“好美。”对方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喃喃赞叹。
他眼睛里的神色渐渐疯狂,手里逐渐用力。
路岑的阻力和对方比起来犹如蚍蜉撼象,喉咙仿佛被刺穿,在他极限的前一秒,所有压力骤松,他躺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