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蜂看着严谨的两只幼崽,有点想哭,可是不能,只能语气坚定地答复:“只有三个字,没错。”
不等幼崽再提出些什麽,他顺着木牌上的凹凸毛糙,边爬边伸长肢足,点了点其中的三个字迹:
“这是一个字,只是本身长得有点开。”
“就和幼崽一样,有些很圆很胖,但有些却瘦瘦小小的。”
吞吞嗷了一声:“介样呐。”
沈叶却将信将疑,仔细端详着那三个字,可因为笔画过于狂放,思考无果,只能先将这事放到一边。
他掸掸肚皮,准备回到地面,目光游移间,瞥见藤蔓中长出了两块奇怪的灰色。
为了视野更广阔而用爪尖特意撑大藤蔓缝隙的龙鳞火蛇,僵直一秒,悄无声息地缩回坑底的窝内。
沈叶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牢牢紧盯那处。
短短的绒毛尾巴晃来晃去,似乎也在不解刹那间所见的灰块,以及一闪而过的金色亮光。
“毛毛,你刚才有看到什麽吗?”他视线移动,锁定在细长触角乱翘的报信蜂上。
“什麽?”报信蜂正漫无边际地思索着等会儿该如何“敲门”,才能成功,不经大脑直接反问出声。
沈叶挥动爪子,回忆着比划:
“刚刚藤蔓里长出了两块灰色的东西,这麽大。”
“还闪过一道金色的光。”
停顿片刻,他犹犹豫豫说出自己的猜测:“是祖祖吗?”
报信蜂倏然振翅飞起,正要回答,瞄见灿金毛团背後的最边沿处,探出一小节金灿灿的细长尾巴尖,如同揍人般猛地摆动数下,悄然缩回。
受到龙鳞火蛇威胁的报信蜂,嘴巴微张,卡壳似地挤出几个字:“不是呢。”
沈叶狐疑地抖抖耳朵,凑近那条格外显眼的缝隙,瞪大眼睛,往里面瞅。
许久後,他擡起脑袋:“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毛毛,那我们要怎麽敲门呀?”
“敲敲!”
吞吞整个人趴在向内拱起的藤蔓网上,脚尖点地,两条胳膊高高举起,跟着附和。
“这个嘛……看我的!”
话音未落,报信蜂前足弹动几下,做喇叭状放到嘴边,猛吸一口气:
“老祖宗,我来看你了!还有小主人,你的崽的崽的崽崽……”
一气呵成,声音洪亮,没有一分嘶哑,一听就是老干这事。
可当尾音也渐渐消散在空中,在幼崽的屏息期待中,无声音回复。
仅有微风吹过,卷着花瓣,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沈叶此时爪子已重新触到地面,哒哒哒跑开几步,侧耳再听,一无所获:“祖祖耳朵背?”
报信蜂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一下,但还是替某只千旬王兽挽留一些颜面:“祖祖的窝离门有点远,我再喊喊。”
“嚎哦!泥棒棒!”
“毛毛加油!”
沈叶紧随吞吞,大声鼓励。
报信蜂一激动,叫得更起劲了,嘴中持续发出类似咆哮的呼喊,势必要骚扰老祖宗现身。
而金狮幼崽跟着嗷呜了几声,没收到任何回应,百无聊赖地拿爪子磨地,突然触碰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他垂低脑袋,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