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目光能变成刀子,想必现在苏樾鸣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沈勒桉终于在不懈的观察中发现了疑惑点,苏樾鸣双脚脚踝的位置有一圈红痕。
那道红痕完全不像是穿鞋能磨出来的,更像是被人捆绑住,然後因为用力挣扎而摩擦出来的。
“你的脚踝处怎麽有一圈红痕?”
沈勒桉直接将这个问题抛了出来,目光紧紧盯着苏樾鸣神情。
他要看看他能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樾鸣突然慌乱地向後收回脚,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哦”苏樾鸣语气里的底气明显不足,“你说这个啊。”
“对。”
沈勒桉的身体前倾,兴奋在自己眼眸内闪烁,他觉得自己发现了苏樾鸣的秘密。
“究竟是怎麽回事?”沈勒桉将声音压低,“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
“那你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
凉风适时地倒灌进来,摆放在茶几上的多肉抖了抖自己的叶子。
今天沈勒桉穿的有些少,长袖衬衫根本抵御不了寒冷。
细微的凉意钻入他的後背,沿着他的脊骨向上攀爬。
“好”,沈勒桉毫无防备地打了个冷颤。
苏樾鸣压低声音,身体微微朝沈勒桉靠近,两个人之间只隔了一拳的距离。
“因为他喜欢玩一些捆绑play。”苏樾鸣强忍着笑意,故意鬼鬼祟祟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句话落入沈勒桉的耳畔,他想不懂都懂了。
他还不如不问刚才那句话了,这跟自取其辱完全没区别。
“没想到你们玩的还挺变态。”
沈勒桉表面虽然面无表情,但实则他快要气炸了。
肺部好似被人塞进了气球,只等待着自己将他一击毙命。
“是啊,还有更变态的呢。”苏樾鸣附和地点头,还不忘友好地朝沈勒桉询问,“你想听吗?”
“我不想听!”
沈勒桉从来都没见过这麽不要脸的人,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塞进肺部的气球,已经爆炸。
炸碎了他虚僞的外表,露出了里面自私阴暗。
“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了。”
沈勒桉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别走啊,你吃饱了吗?”苏樾鸣虚情假意地挽留,“再多聊一些会呗。”
“你自己聊吧。”
沈勒桉快速地起身,两步走到玄关处,紧接着房门被他大力地关上。
“砰”的一声巨响,将卫生间内的汪延吓了一跳。
等他急急忙忙走出去,客厅内只剩下苏樾鸣一个人了。
“勒桉呢?”
汪延走到苏樾鸣身边,朝他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