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苏樾鸣不断地在内心祈祷堵车,最好堵车一个小时起步。
很可惜上天没有听见他的祈祷,这一路不仅畅通无阻,甚至都没遇见几个红灯。
苏樾鸣咬牙切齿地跟汪延一同走下车,双脚踩在柏油马路上。
汪延望着眼前偌大的小区,又看了看沈勒桉发给他的定位,经过七拐八拐,外加问了两个路人,汪延和苏樾鸣终于找到了。
走上三楼停下脚步,汪延确定是这个地址後,缓缓转动了门把手。
沈勒桉果真没有锁门。
“沈勒桉。”
汪延走进客厅,轻声朝他呼唤。
苏樾鸣也紧随其後地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如同扫描器般不断打量着周遭,看着沈勒桉摆放地还算整齐的客厅,苏樾鸣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好像是在卧室。”汪延侧头朝苏樾鸣开口,“我进去看看他。”
“我也去。”
于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卧室。
卧室被沈勒桉弄的很昏暗,走进去的那一瞬间仿佛走进了异世界。
眼睛适应了光线後,汪延看清了躺在床上的沈勒桉。
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声更是沉重又滚烫。
“沈勒桉。”
话落,汪延就要朝沈勒桉走去。
然而他刚走出了一步,就被身後的苏樾鸣拉住了手腕。
“我喊他,你去倒水吧。”
苏樾鸣如是开口。
汪延看着他自信的样子,“那也好。”
于是汪延转身走出了卧室。
苏樾鸣两步就走到了沈勒桉身旁,他嫌弃地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快醒醒,起来吃药。”
要不是不想看见汪延触碰到,苏樾鸣才不会主动请缨。
“延哥,是你来了吗?”
沈勒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人。
“不是,是我来了。”
苏樾鸣面无表情地说。
沈勒桉的眼眸瞬间瞪大带着防备,他强撑着身体半坐起身,“怎麽是你?”
他的话音刚落地,卧室的门就再次被推开。
这次走进来的是汪延。
沈勒桉循着声音看过去,刚好与汪延四目相对,“延哥,他怎麽也跟着来了。”
苏樾鸣不以为然,甚至还从汪延的手里接过水杯和退烧药。
“他想陪我过来。”
汪延的这句话算是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