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原因是,他跟汪延竟然错过了这麽多年。
幸好,幸好兜兜转转他们重新走到了一起。
“到时候我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来见证我们爱情。”苏樾鸣的声音也变得哽咽。
“好。”
汪延轻闭上眼眸,在脑海里畅想着,“到时候我要穿白色的西装,还要请牧师见证。”
恍惚间,汪延觉得自己已经身处在婚礼现场。
他穿着做工精致的白色西装,皮鞋踩在红色的地毯上,而苏樾鸣正手捧钻戒等待着他的到来。
当牧师问出,是否愿意嫁给苏樾名时。
汪延会大声地喊出,“我愿意”这三个字。
够了,这样就足够了。
苏樾鸣用力抱紧汪延,心里想的是,他必须得找机会郑重地向汪延求一次婚,最好是再买一对男士戒指。
这样汪延不管是之後再出去上班还是出去买菜,就能击退所有想要窥觎汪延的人了。
苏樾鸣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妙极了。
——
沈勒桉发生车祸後,就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他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外加当时的车速并不快,沈勒桉只腿部骨折了。
从急救室推出来,沈勒桉望着洁白的墙壁发呆。
腿部传来疼痛,却比不过他的心痛。
汪延是没有看见他被撞?
还是明知道是他,所以故意不靠近?
沈勒桉纠结着这个问题,他长吐出一口气,拿起手机点亮屏幕。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腿,然後果断地给汪延拨去了电话。
电话迟迟没有被接通,刺耳的铃声冲击着沈勒桉的耳膜。
就在要自动挂断的前一秒,终于被接听。
“延哥。”
沈勒桉刚调整好语气,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不属于汪延的声音。
“是我。”
是苏樾鸣。
“怎麽是你接的电话,延哥呢?”
苏樾鸣简直是没招了,这个人怎麽阴魂不散的。
“他让我接听的电话。”
这句话背後的含义,不言而喻。
“所以你有事吗?”苏樾鸣朝他朝催促道,“没事就挂了。”
沈勒桉觉得自己双颊变得滚烫,心中好似有什麽在滚动。
他率先挂掉了电话,然後用力捶了下床板。
手指传来疼痛,很快又转变成麻木。
汪延怎麽可以这样对他,甚至连他的电话都不愿接听。
这是沈勒桉从没受过的屈辱。
沈勒桉恶狠狠地盯着墙壁,他一定要拆散他们,不惜任何代价。
苏樾鸣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完全不在乎。
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汪延其实是在洗澡。
原因是他不喜欢身上的酒气。
苏樾鸣一点都没有偷接电话的鬼鬼祟祟,甚至都没有删除掉这条通话记录。
而是平静地将手机放回了床头柜。
他掐算着时间,知道汪延快出来後,他快速地将吹风筒插上电。
听见开门的声音後,他已经举着吹风筒站在了地面。
“老婆,快来。”苏樾鸣洋洋得意,“今天我给你吹头发。”
汪延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目光从插排上掠过,他警惕地询问:“你怎麽插上电的?”
“我都在这里待多久了,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经过我这双手的探索,东西在哪里,我差不多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