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缓缓续道“第二次服用者,就是幻月神殿的国师耶律元宣。他本是将死之人,能活这么长,离不开损人害己的把戏。从太祖时期起,他就练一种采阴补阳、增长寿命的邪术。”
柳如烟闻言一惊“耶律元宣的增长寿命是什么方法?他怎么从太祖活到现在?”魔医背手踱步“他的采阴补阳之术,是把刚满十八岁的黄花闺女,用丝瓜络浸入癸水,塞进闺女阴部,留七天后取出,泡酒成红色。他喝下,便延年益寿。但对女子伤害极大,多塞几次,脸色就难看,最终慢慢死去。可耶律元宣还不满足,要我给他长寿药。我被迫给了他第二次改进的血魄逆轮膏。他服下后,不仅延寿,功力暴增,还炼成吐蕃佛教的黑日轮经顶层。但副作用作,他失去理智,沦为吸血怪物。表面建幻月神殿为皇家服务,暗地里以祭祀名义抓人,练他的长生不老药。”
柳如烟终于明白耶律元宣为何抓她——见她三十多岁却如二十许少女,以为她是上佳药引,能炼长生药。
她道“刘叔叔,耶律元宣后来怎么找到您的?从哪知您有血魄逆轮膏?”
魔医叹气“当年他打听到我有此药,先重金求买,我没答应。因知它不成熟,虽改进,仍有不确定因素。后来他抓我家人要挟,我无奈让他服下。没想到他服后更疯狂,我便隐姓埋名,躲到这里。”
刘望舒见柳如烟对苏清宴痴情至此,无奈道“我看他想变回正常,可能性不大。也可能一直这样。只有用血魄逆轮膏试试,后果看他的造化。”他让柳如烟扶起苏清宴,一点点将一小盒血魄逆轮膏缓缓喂下。
服药几天,并无变化,仍如往常。
柳如烟找来魔医,担心道“刘叔叔,他服了三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魔医也纳闷“三天了,该有变化,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上前把脉,脸色一变,转身对柳如烟说“他的脉象已开始平稳。再过几天看看,别担心,血魄逆轮膏的副作用,不会这么快显现。”
夜晚,柳如烟坐在苏清宴身旁,他仍沉睡着。
她凝视着他,眼眶泛红“承闻,对不起,我骗了你。”声音颤抖,带着深深无奈“我是辽国女巫的女儿,身不由己。接近你,并非我所愿,而是为了完成家族使命。我本想隐瞒一切,可如今……我不忍再欺骗你。”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泪水滴落“原谅我的无奈,原谅我的欺骗……或许,我们本不该相遇。”
就在此时,昏迷中的苏清宴突然有了异动。
他的头,原本用中草药染成黑白夹杂,竟逐渐变色,慢慢转为诡异的紫色。
柳如烟惊觉,大叫“刘叔叔!快来!承闻的头在变!”
魔医刘望舒闻声赶来,两人冲进帐篷,却现病床空空如也,苏清宴不见踪影!
“人呢?!”柳如烟心乱如麻,“难道被耶律元宣的人现了?这不可能!这里这么隐蔽!”
容不得多想,她第一时间冲出门外。
魔医也慌了,带着族人,在无垠草原上搜寻。
一望无际的草浪翻滚,夜风呼啸,却不见苏清宴半点踪迹。
柳如烟边跑边喊“刘叔叔,承闻不会被耶律元宣抓走吧?”魔医摇头,心想这地方隐居多年,从未暴露,不该如此。
此刻,找到苏清宴才是要紧事。
柳如烟扯开嗓子,在草原上大声呼唤“承闻!承闻!”直到夜深,风更大了,狼嚎隐约传来,仍无回应。
魔医带着族人赶来会合,道“如烟,先回去吧。草原夜里风大,狼群出没,我们明日再找。”
柳如烟摇头,眼中满是焦灼“不行!承闻人生地不熟,万一走丢,被耶律元宣的人马现怎么办?你们先走,我再找找!”她不顾劝阻,执拗地钻入草丛,继续搜寻。
草原的夜色如墨,吞没了她的身影,只剩风沙中那抹孤单的决然。
身后,耶律元宣的阴影仿佛又在逼近,这场恩怨,愈扑朔迷离。
当柳如烟万念俱灰,正欲沿原路返回时,她临时改换了另一条草原小径。
就在这条陌生的道路上,她远远望见一簇微弱的火光在夜色中摇曳。
火光旁,一个身影背对着她,静坐不动,仿佛与苍茫夜色融为一体。
夜色深沉,她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心中不禁浮起几分忐忑——若是遇上歹人,该如何是好?
她深吸一口气,终究鼓起勇气,一步步向火光靠近。
随着距离缩短,那身影逐渐清晰——竟是苏清宴独自坐在那里,望着篝火出神。
柳如烟终于松了一口气,快步上前,柔声问道承闻,你怎么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跑到这里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苏清闻声回头。
在跳动的火光下,柳如烟不由得睁大了双眼,脸上写满惊诧承闻,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年轻了?不仅头变成了紫色,连容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