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了正堂,一旁侍女熟练的帮褚行沏上茶水,褚行坐下,旁边女子自然的坐在了一旁。
“殿下说你要走了?”女子看着褚行,如水的眸子里波光闪闪。
“对,回家看看。”褚行点了点头。
两年前,长公主回京,海城一应事务都交给了褚行与古贺掌管,但不过半年,古贺也回了京都,褚行成了海城的主事之人。
如今又经过一年多的时间,褚行基本上把海城的一应事务推上了正轨,和他一届的少年班成员也全都安排在了一些机要的岗位上,基本上不需要褚行再多插手,更重要的是,长公主回来了。
“你是要去参加会试?”
褚行转头看向女子,问道:“何以见得?”
女子眼睛转了转,“这却是不便与你细说,你只说对是不对?”
褚行点点头,“是有这个打t算,看看时间吧,来得及就去参加一场。”
“历来学子都把科考看的比命都重要,哪有你这样随意的?”女子笑道:“你惯是外松内紧,私下里不知道比谁都努力呢。”
“是吗?”褚行微微愣了愣。
在他对面的女子名叫景元,是和他同批少年班中,长公主後来收的三个弟子之一,虽然和褚行相比,这三个弟子受到的资源要少的多,但也算委以重任,没却少对他们培养。
而和褚行不同,这三个弟子都出身不俗,只拿这个景元来说,褚行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也没让人去调查,但只通过她的景姓,也能大概猜出是个皇室之人。
对于科举,他这些年的心已经淡了很多,近些年只是通过长公主的特权,在海城完成了院试与乡试的科考,对于会试,由于距离原因,便一直停了下来。
“最近你发愣的时间倒是多。”景元看着褚行的模样,再次笑了起来,“怕不是想家了?要是让人知道堂堂海城城主还会想家,不知道要跌坏多少人的眼睛。”
“近乡情怯人之常情。”褚行收起表情淡淡道:“更何况我少小离家,如今回去,也不知道家里是什麽样子了。”
褚行叹了口气,早年他留在海城也是缺少考虑,不止闹的与家里人常年分离,当初褚振元知晓他留了海城,心急之下一路赶来,还错过了当年的乡试,如今虽然过了殿试考中状元,却要比张云飞晚上了三年入朝。
而陈赋川也是今年入的殿试,高中探花郎同样耀眼无比。
这样时清子的几个徒弟,便有三人已经入了进士,而王浩宇和王逸翔则是两次落榜,今年再参加,怕是要和褚行一道了。
褚行在脑海里把事情捋了捋,外方又有两个少年走了进来。
只是与景元的随意不同,两人在褚行面前便恭谨了不少,对着褚行行礼喊道:“楼主。”
“坐。”
“谢楼主。”
两人坐下,褚行便直接进入正题的说道:“过两日我要回擢阳一趟,这次走後不知道要过多久,便有几句话要嘱咐你们。”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道:“楼主请讲。”
“其一,船务司与海运司虽然我已经派了陈墨和周成二人前去,但今年海运是海城发展最重要的一环,不容有误,你们二人要时常注意。”褚行说着掏出一枚令牌递给了两人,继续道:“这是我的令牌,若有人阻拦你们插手,直接亮给他们看就是。”
“是”,两人眼中闪过一抹欣喜。
虽然都为长公主弟子,但他们四个自然地位不同,不如褚行和景元那样,他们两个所掌权限有限。
“至于其他事务,便交给你了?”褚行转头看向景元说道。
“不行不行。”景元笑着推辞道,“我已和长公主请了假,你走後我也要返家住上一段时间,说不得到了京都,还需要我做东请你吃饭呢。”
褚行闻言眉头皱了皱,这次长公主回来後,不知发生了什麽,言说海城事务让他继续掌管,便是他言明要返回擢阳,长公主也没说安排个人代他,他只好自己做了安排。
本来按照他的想法,景元会是一个不错的接手人,但如今她也要离开……
褚行看向一旁,叹了口气,言道:“立冬,此次去擢阳你与惊蛰便留下来吧,白露与我前去便好。”
立冬从一旁站了出来,拱手道:“遵命,但楼主远去擢阳,身边还是应有人保护,外面那些护卫虽说都是好手,但远不如惊蛰本领高强,楼主还是把惊蛰一起带上吧。”
褚行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他随手又掏出一枚令牌,“那若有事解决不了,你便拿着这个令牌,去天问楼找人帮忙吧。”
“是”,立冬收起令牌,恭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