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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04番外（第2页）

奥斯蒙德噗嗤一笑，那个样子就像是一盏闪烁不定的灯突然暗下去一样。

巴塞罗缪躺在那儿，他的脸摩擦变了形，仰视着奥斯蒙德投射出的黑色阴影。过了一会儿，奥斯蒙德跳下了格拉尼①，把重剑捅入他断齿冒血的口中。手指捏着剑柄，狠狠下压。

这是他应得的。

有什麽阻止了他的反抗，但并不是因为恐惧惩罚——不管来自奥斯蒙德还是自己。他不确定原因，只是感觉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後，奥斯蒙德叹口气。把重剑由他口中抽出。

剑刃上沾了血渍，在微光下发出铜色的亮光。

“我有两样东西给你。一个口信，外加一个意见。”

巴塞罗缪黑黑的脸膛上淌满了汗珠，浮现出惊愕的神情。奥斯蒙德走过来，使劲拽起了还躺在地上的他，缓缓将目光移向瘸着腿走来的两人。

“先说口信。是个威胁。”

“我已经猜到。”

“她并未彻底死亡，她的灵魂仍旧存在。你最好配合我的一切计划。”

“否则怎样？”

“否则怎样？否则你自己想想吧。我猜，也许是这个国度跟华纳海姆一样，总之就是这一类的。怎麽？你非得讲明是哪种警告，才能决定值不值得配合我将她复活？”

“是谁发出的威胁，奥斯蒙德？”

“你心里清楚。”这会儿，奥斯蒙德的情绪很好，几番发泄怒火之後，他的愤怒略微平息。华纳海姆消息闭塞，因为通道不连接，即使他感应到体内另一股关于阿尔赫娜气息消散的那一刹就想复仇也无可奈何，不禁觉得自己仿佛处于真空状态。

他在愤怒与冷静只见来回摆荡。灵魂宝石就在中庭，也许——如果够幸运的话——可以全身而退。但万一没有那麽幸运，这几个国度也就跟着完了。

他迟早总要死的，不过如果他有选择的话，他只想为她而死。

巴塞罗缪的手还在发抖，只是没有先前厉害，但内心的发颤仍然没有好转迹象。

他不如奥斯蒙德厉害，也没想过还有办法复活阿尔赫娜。当然，他对此有所怀疑，毕竟他拥有着奥斯蒙德所有记忆，却并不记得有什麽将人复活的办法。

奥斯蒙德没动静，巴塞罗缪扭头看他到底怎麽回事。

他才想起来奥斯蒙德这家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否则也不会在阿尔赫娜进入游戏盒之後迅速答应赫卡柏的要求，只为换取进入游戏的资格。

只要一想到这个偏执的人又做了什麽事情，巴塞罗缪就已经惊恐到浑身发颤，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不，如果能救回阿尔赫娜，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些想法，一瞬间像走马灯一般掠过巴塞罗缪的脑际。

“总之，”奥斯蒙德又说，“口信就是这样。要听意见吗？”

“当然。”不等巴塞罗缪回答，托尼已经接过话头。

“意见是，我认为你们该听从威胁。不是我在逼迫，而是现实。赫卡柏做出行动的手段比我要残忍。她以前满足恶劣趣味还需要找个理由。你懂我意思？”

“懂。”巴塞罗缪点头。

赫卡柏最担心的就是阿尔赫娜死亡会摧毁自我宝石，然而如今自我宝石已经摧毁，若不是她被规则所伤尚且无法出现，否则恐怕整个国度都已经陷入混沌。

“除非有理由让她不动手，否则她会放手去干。她宁可滥杀，现在的状况已经是我谈判後的结果，老实跟你说，我还没想好复活阿尔之後该怎麽对付她。”

“只要不是复仇女神。”

与此同时，尽管托尼他们吃了亏，但也不得不忍耐下来，将奥斯蒙德领进基地。等他想起要给皮特罗发消息的时候，对面已经不再有任何回复。

即便巴塞罗缪和奥斯蒙德两人相貌相同，但奥斯蒙德的态度几乎可以说得上漠视与轻蔑。

得到消息的皮特罗赶来，此时奥斯蒙德已经更改自己巨人形态改成人类形象，站在巴塞罗缪面前几乎就像镜子一样，但却多了一种肃杀的感觉。他们如同谈判一样坐在长桌的两边，空气中有什麽东西隐隐叫人不安。

“在我寻找她的灵魂的期间，我需要有人管理华纳海姆。”

“什麽灵魂？”皮特罗冲过来，但还没碰到奥斯蒙德，就被一脚踹得嵌进墙壁里。他捂着胸口咳出血，但他并没有理会自己的伤，看得托尼欲言又止。然而皮特罗双眼赤红地哀求着奥斯蒙德：“请你告诉我，如何才能复活她。我可以为之付出一切。”

“消息传得挺快。”奥斯蒙德尚且不知道来者是谁，轻蔑地瞧着巴塞罗缪，“我只管要事。关于灵魂宝石，我相信能够找到她。”

忽然他听见後头有声，来了个转头。刚才被他一脚踹进墙里的家夥朝他冲来，一下跪倒在他眼前。也许他察觉到了什麽，也许他就是因此转头。

他本以为这人与阿尔关系交好。结果不是。巴塞罗缪扭过头去，有人探身出来，看着他的方向，这个人类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