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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协议（第2页）

而关于凌澈的消息，则如同石沉大海。系统日志只含糊地记载了一次“高权限单位执行高风险协议，进入强制休眠收容状态”，细节全部加密。

几周後，当简末几乎要认为凌澈已经如同那些崩溃的副本一样彻底“消亡”时，她在万象回廊一个极其偏僻的丶专门处理“系统冗馀及异常单位”的角落，看到了他。

那是一个类似宠物领养中心丶却更加冰冷的展示区。一个个透明的能量囚笼里，禁锢着各种奇形怪状丶因为各种原因失去价值或失控的系统造物丶前副本BOSS丶乃至……犯错的系统单位。

凌澈就在其中一个囚笼里。

他失去了那身标志性的黑色制服，穿着一套毫无特色的白色拘束服，安静地坐在角落。那头柔软的黑发略显凌乱，深紫色的眼眸依旧漂亮，却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一片空洞的漠然。他周身不再有丝毫规则力量的波动，就像一个被格式化的丶精致却毫无生气的玩偶。囚笼外的电子标签冷漠地显示着：

【单位编号：Zero】

【来源：前“定义者”监管者】

【状态：权限剥夺，核心逻辑锁死，存在锚点微弱。】

【处置建议：低价值冗馀单位，可用于研究或……销毁。】

【备注：无人申领，无维护价值。】

无人领养的状态。

简末站在囚笼外，看着里面那个曾经执掌她生死丶与她激烈对抗丶最後又以某种诡异方式“合作”甚至可能“保护”了他们（她後来推断，V-73的陷阱可能并非针对他们，而是凌澈在处理某个更大麻烦时，不得已将他们“意外”卷入并强行驱离），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的男人。

心中五味杂陈。有愤怒，有疑惑，有一丝快意，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沈予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摸着下巴，用评估货物的眼神打量着笼中的凌澈：“啧啧，真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前上司，现在标价估计还不如一件蓝色装备。”

简末没有理会沈予的调侃。她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凌澈那张即使空洞也依旧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上。

忽然，她嘴角勾起一抹混合着恶劣趣味丶沙雕计算和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占有欲的笑容。

她走到旁边的终端前，快速操作起来。

“喂，你干嘛？”沈予好奇地凑过来。

简末头也不擡，手指飞快地点击着屏幕上弹出的《特殊单位处置及领购协议》，语气轻快：

“没什麽。”

“就是突然觉得……”

“这张脸，挺值钱的。”

她利落地在协议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支付了一笔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微不足道，却足以买下这个“低价值冗馀单位”的积分。

【叮！购买成功！您已获得“冗馀单位Zero”的所有权及处置权。相关责任及风险，由购买者自行承担。】

囚笼的门无声滑开。

简末走到眼神空洞的凌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晃了晃手中刚刚生成的丶闪烁着符文光芒的“所有权凭证”，脸上是那种熟悉的丶在副本里算计BOSS时的狡黠笑容：

“嘿，前监管者大人。”

“从现在起，你的‘存在锚点’，归我了。”

“恭喜你，成功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

凌澈空洞的紫色眼眸，似乎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