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被摧毁丶家中一切宝物被瓜分,更丧心病狂的是,他们竟不放过尧光的尸身。
魔尊殷几术以尧光之血换尽自己身上的魔血,如此一来,他的功力大增,这才有了神族的愈合之能;而仙族复伏真,剔出尧光之骨,碾碎入药,增寿命,长修为……
他们的残忍嗜血,就算是死上千百次也不足惜。
简从宛在一旁看着,她眼睁睁见到时章的双目变为银色,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虽不知时章看到了什麽,可她明白,他现在一定很是痛苦。
半个时辰後,宣殊要告知时章的一切都已经结束,她的神魂又化作一个光点跳了出来,落悬于宝瓶之上。
她自然也看见了时章此刻的愤怒,身为长者,她有必要提醒儿子。
“阿珩,听母亲说,你要一步步地拿回他们抢走的东西,但前提是,要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先,切记,不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孩儿谨记!”
宣殊满意地点点头,她笑盈盈地将视线转到了一直站在旁侧的简从宛身上。
“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啊?”
“公主,我叫简从宛,您叫我阿宛就行。”简从宛拘谨而又礼貌地回道。
“哈哈,你这孩子,长得真漂亮。”宣殊慈爱地望着她:“往生镜是历来是神主伴侣之法器,她既然选择了你,想必你就是阿珩的命定之人了。”
宣殊看这个儿媳妇越看越满意,不禁问道:“不知阿宛是何族?”
“我是人族。”
“噢!竟跟我一样,你是哪国人啊?”
“我,我是。”简从宛磕磕巴巴说不出,她不知该如何向宣殊解释自己来自异世,更害怕她追问自己来此的目的。
幸好,时章替她解了围。
“母亲,到时候我再跟您细说。”
宣殊一副了然模样,揶揄着看了时章一眼。
“阿珩,母亲只有一缕神魂,如今需要休息,你有事,可再唤我。”她看着自己的孩子,满脸的不舍:“等一切结束,我希望你能找回我的□□,将我安葬。阿珩,你父亲在前面走了太久,我怕追不上他了……”
这话,不仅是时章,连简从宛在旁都忍不住哽咽。
和睦相爱仁厚的夫妻二人,因为他族的贪欲,被害得家破人亡,怎能让人不恨,怎能让人不怨。
宣殊短暂地出现後又离开,她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看看自己的儿子,即便再不舍,她也只得离开。
宣殊走後,简从宛抱住了时章。
她能感觉到时章无声落下的眼泪,能感觉他的痛苦。
“阿珩,以後我这般唤你可好?”这是宣殊怀上时章是与丈夫尧光为肚子里的孩子取的名字。
珩为玉,温润珍贵,这是父母亲对他的深切的爱。
“阿宛,我没了父亲母亲,我只有你了……”时章像是个小孩儿一般,害怕简从宛的离去。
听到这话,简从宛的眼泪也不禁落了下来,她轻拍时章的後背:“我知道,我都知道。”
过了许久,时章的情绪才得以平复。
简从宛也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痕,不知疲倦地喊着他阿珩。
时章被他这模样逗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嘴巴不干吗?”
“嗯……有点儿。”简从宛撅着嘴,眼珠子飞快地转着。
突然,她踮起脚,单手揽住时章的脖子,令他弯下身来。带有强烈侵略性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时章就着他,顺从地张开嘴,让简从宛的粉舌在自己的嘴里搅动丶吮吸。
她胸有成竹,可是很快,便没了力气,搭在他颈间的手也慢慢滑落,头也逐渐低了下去。
“还渴吗?”时章问这话时眼里噙着笑,盯得简从宛双耳通红。
“不渴了,不渴了。”好不容易主动撩一次,怎麽这麽不给力。
话才说完,她的身体突然腾空,时章单手揽住她的细腰将她竖着抱起,简从宛的下意识地伸出双腿夹住他的腰,这样的姿势,正好方便了时章。
他的手下移,托住简从宛的两个臀瓣,激烈的吻顷刻间扑了上来。
他边吻,边喊着简从宛的名字,每一声都像是一道催情符,引诱着简从宛,也让自己沉沦。
在简从宛觉得自己将要气绝时,时章终于放过了她。
两人都气喘吁吁地看着彼此,尤其是时章,恨不得将简从宛拆吃入腹。
简从宛能清晰地感觉到时章发生的变化,她俯下身,贴到时章的耳边,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阿珩,你好像……石更了。”
时章倒吸一口凉气,指腹掐进了简从宛的肉里。
“阿宛,别勾我。”时章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简从宛不以为意,嘴角轻勾,问道:“所以……你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