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时章苦笑了一下,“走吧,他暂时还是什麽都不肯说。”
时章牵着简从宛走出了这个阴沉的孽狱,再次见到光亮,简从宛长舒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时章说起了他的远行一事。他这一次决定带着将士离开神地出征,魔族已经在开始整军起兵了,那些曾经的仇恨,也是时候该清算了。
“要去多久?”简从宛知道时章早已经早筹谋此事了,她丝毫不阻他,只是问道。
“归期不定,中途有时间,我会回神地的。我会把幽起留下来,有任何事找幽起丶若幽起无法解决,让它来找我。”
简从宛点头说好,分别虽然让人不舍,可是这一天总会来的不是吗?
走出没多远,时章就被幽起给叫走了,简从宛一个人慢腾腾地走回了镀白殿,擡头一看,就见到了门口多了几个守卫。
“你们这是……”
门口的其中一个守卫回道:“回神君,这是神主的安排,接下来我们会一直守在镀白殿门口,保证您的安全。”
简从宛点了几下头,心道时章还当真是周全,自己要出远门了,竟然还想到安排侍卫保证她的安全,心里顿时甜滋滋的。
待到时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宣殊公主神魂消散後,时章很久没有理事,这一忙,就忙到了半夜。
时章洗漱完上床,还像往常一样搂着她。简从宛噶迷迷糊糊地转过身来,将头靠在他的胸前。
“什麽时辰了?今天怎麽这麽晚?”
“寅时了,快睡吧。”
时章轻拍着简从宛的後背,很快,两人一同进入了梦乡。
翌日,简从宛醒来时,身後像顶着一堵自带热源的墙,她热得後背直冒汗,朝前想要离开把他抱得紧紧的时章。
可是这一动,却发现了不对劲,自己的裤子什麽时候不翼而飞了!
“阿宛,醒了?”
简从宛埋着头不说话,任由时章予取予求,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时章在这一方面天赋异禀,甚至于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渴望。
当整个床铺都变得濡湿不堪,时章才轻柔地给简从宛捏起了後腰。
“阿宛……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麽问题?”
“你觉得我厉害吗?”
“厉害啊,唯一的神族,法力无边,当然厉害。”
“不是,我是指……”
时章在简从宛耳边悄悄说了两个字,简从宛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过了好半天,她才支支吾吾说了一句厉害。
“是吧,所以为什麽你肚子还没有动静呢,我可听幽起说我父神母君成亲一月便有了我……前两天我看到小北,好生羡慕……”
时章越说,简从宛越心虚,她不由得瞥了一眼被自己藏在柜子里的药,有这药,她怎麽可能会有身孕呢。
这事儿被简从宛敷衍了过去,一早的欢愉让时章神清气爽地离开了。简从宛见他走了,忙不叠去柜子里拿出药瓶,倒出一颗准备放进嘴里。
刚吃完,门又吱呀一声打开,时章的声音随之传来:“阿宛,我好像忘记拿昨夜带回的册子了,那册子上面写着此次出征要讨伐的名单。”
他的突然折返,令简从宛大惊失色。她慌忙地想要将这药瓶子盖上塞回去,可越是着急,越会出错。
就这般,药瓶子摔在了地上,黑色的药丸滚落在地,满地都是。
“阿宛……这是?”时章从未见简从宛在自己面前吃过这个东西,而且,此刻她的眼中是怎麽也掩盖不下的慌乱。
时章意识到,她有什麽事情在瞒着自己。
他就近捡起一颗药丸,嗅了嗅,一股极为苦涩的味道钻进了鼻子里。
“阿宛,这是什麽东西?”
简从宛咬紧腮帮,脑子飞速转着,最终,她想出了一个绝妙的理由:“前段时日木前辈给我把脉,说是我体虚,极难丶极难有孕,所以,我让他给我炮制了一些药丸,用来调养身体。”
“那你为何不同我说?还一副怕被我发现的样子。”
“你已经够劳神了,我不想你担心。”
时章抱住了她,无奈道:“阿宛,你不跟我说,我会更担心的。”
简从宛嘴巴微张,时章这是……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