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碾磨她的唇,粗喘着气,泄愤似的咬她。
“你抽风了?”晏冬推开他。
涂思瑾下颌紧绷:“我不会背叛你。”
“莫名其妙,还不去考试?”
“我不会背叛你。”他重复道。
“你怎麽了?”晏冬语气放缓。
“我做噩梦了。”
晏冬心里一软,“做什麽噩梦了?”
“我梦见,我喜欢上了别人。”
晏冬面色一僵,轻笑道:“这算什麽噩梦?顶多算春梦。”
“做春梦会哭吗?”
“也许是高兴哭的。”
“是吗?”涂思瑾咬牙,“若不是高兴呢?”
“那……就是难过?”晏冬耐着性子同他绕圈子。
“为什麽难过?”
“你做的梦我哪知道你为什麽哭为什麽难过,又为什麽高兴?”
“因为我梦里没有你。”
他沉重得像一滴浓墨,滴落的瞬间就将纸背穿透。破烂的洞口像他的胸腔,簌簌地漏着风,唯有她的心可以填满。
她觉得他无理:“你在梦里喜欢上别人还怪我喽?”
“怪你。”
“嘿,吃错药了啊?”
“吃药就能忘记那个梦吗?”
晏冬真是气笑了:“我还没怪你移情别恋呢,你怎麽怪起我来了?”
“你会因为什麽而难过?”
她低头整理被他揉皱的衣裳,“我会因为养的金丝雀突然发病而难过。”
“我病了你会难过吗?”
晏冬哭笑不得:“听得懂人话啊?你犯什麽病呢?”
“你会因为我而难过吗?”
她笑着捏他的脸:“说什麽绕口令呢?你这麽讨人喜欢,我怎麽会难过呢?”
她以为是安慰,听在他耳中心如刀绞。
“我就是个玩物。”
他下了定论,扭头而去,一滴泪在秋光下闪过。
晏冬怔在原地。
心里産生一种迟钝的闷痛。
他连离去的背影都像席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