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冬当了一季的昏君,决定重振旗鼓,把那位姓涂的冰美人打入冷宫。
他的身体太凉了,夜里被他抱着,如卧坚冰。
晏冬纵有内丹护体,也耐不住他这麽个死缠法,下令分房睡。
没了美人在怀,身体是清净了,心里却火炉似的燥热。
捱过了几天,打坐念诀,平心火,好了些。
“昏聩啊!昏聩啊!”
齐夏怒斥。
“你到底快活了多少回?”
“我已经很节制了。十好几天修身养性。”
“十几天算久?这麽上瘾?”
“你试过就知道了。”
“我和谁试?”齐夏酸不溜秋,“再说了,来我这医馆的夫妻也多,没几对合的。砸重金替男人调养身子,奈何先天不足者比比皆是,我就是再妙手,也难回春啊!可遇不可求哇!”
晏冬听他感叹,想着大好春光何必荒废?
外头冬日飞雪,这世上总有草长莺飞的地方。
她拉上涂思瑾去了温暖如春的汤谷。
沐浴在谷水里,久旱逢甘霖,如鱼得水。
金乌鸟在头顶飞舞,神兽见过世面,历代有过神仙来此秘密寻欢,盘旋一圈,见无危险,悄然飞走。
在汤谷居留数日,闻鸟语花香,迎林间清风,将人间寒冷冬日错失的,悉数补回来。
涂思瑾失而复得,比先前痴缠千倍,醒了便要,睡了在梦中也全是她,一度侵入她的识海勾缠不去,晏冬被他搅扰,竟做起了噩梦。
梦中是五年前在天界进修,她生死关头在识海中与巨魔缠斗。
她惊异于此,连忙拉着涂思瑾回京城,去回椿堂。
齐夏把着脉,眉目紧锁:“你又喂他吃仙丹了?”
“没有。怎麽了?”
“他体内那股灵力更盛了。”
“灵力更盛……的确如此,他趁我睡着,竟能进入我的识海。”
“我观测那道冰寒印力,有所松动。”
“印力好端端的,怎会松动?”
“神交可以交换灵气,他进入了你的识海,吸收了你的灵气,助长了他的灵力,故而冲破封印的力量增强,加之汤谷之水也有功效。”
齐夏一锤定音:“总之,戒色吧。”
“……”
晏冬道:“我观测自身识海灵气,并未削弱。”
齐夏没好气道:“太极两仪,相生相克,滋阴补阳,生生不息。懂了吗?”
晏冬轻咳一声:“那还戒吗?”
齐夏将药杵怼得咚咚响:“不要问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