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里裹着冷冽的不屑,像冰碴子砸在落叶上:“那又怎样?”尾音拖得极长,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岚年少时眼里只有你,我认;可我从记事起便跟在她身后,她怕黑时是我举着松明火把,她饿肚子时是我偷偷留着烤肉,她受欺负时是我第一个冲上去——我待她的心,从来不是靠‘恰好’两个字撑起来的。”他向前半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鸿笼罩,“至少我从未像你这般,为了旁人,把岚的死活、族群的规矩抛得一干二净。”
两人的争执像惊雷般劈开晨雾,粗重的喘息、尖利的驳斥混着肢体碰撞的闷响,终于惊动了密林深处蛰伏的生灵。最先察觉到异样的是深——他常年狩猎的敏锐听觉,捕捉到了草叶被压弯的细微“沙沙”声,那声音细碎又密集,像无数根针在刺着耳膜。他猛地抬眼,视线扫过周围的灌木丛,心脏骤然一紧:只见十余条七彩斑斓的蛇正从四面八方悄无声息地爬来,鳞片在斑驳的光斑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猩红的眼睛像淬了毒的红宝石,死死锁定着两人,分叉的蛇信子“嘶嘶”吐出,带着冰冷的腥气,正一点点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圈。
其中一条最粗壮的七彩蛇,竟顺着树干蜿蜒而下,蛇身缠绕着枝干,离鸿的头顶不过三尺。它猛地张开嘴,露出两颗泛着寒光的毒牙,腥臭的涎水滴落,朝着鸿的后脑直扑而去!深瞳孔骤缩,根本来不及呼喊,左手迅从兽骨箭囊里抽出一支石箭,右手扣住箭尾,手臂肌肉绷紧如拉满的弓弦,“咻”的一声,箭羽带着破风的锐响直直射向蛇头。
鸿只看见深突然之间从箭筒里抽出来石箭就射向自己,下意识以为深要对自己下杀手——毕竟方才两人剑拔弩张,深对他弃岚的事恨之入骨。求生的本能与被“背叛”的怒火瞬间冲昏了他的理智,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向侧前方就地一滚,枯枝与湿叶刮得脸颊生疼,也顾不上起身,反手从腰间摸出石刀,刀刃在晨光下闪着冷硬的光,他踉跄着站起,转身便要朝着深的方向砍去。
可刀刃还未扬起,他的目光便骤然凝固在自己方才站立的地方:一条七彩蛇横躺在落叶上,蛇头被石箭精准贯穿,暗绿色的毒液顺着箭杆滴落,在地面腐蚀出细小的坑洞,蛇身还在不甘心地扭曲、翻滚,斑斓的鳞片蹭得落叶沙沙作响。直到这时,鸿才后知后觉地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腥气,也看清了周围那些正缓缓逼近的毒蛇,以及深眼中未散的凝重——那根本不是要杀他的狠戾,而是对致命威胁的警惕。石刀在他手中微微颤抖,方才的怒火瞬间被错愕与一丝难以言说的窘迫取代,喉咙像是被堵住,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深站在一旁,皱着眉看着这些七彩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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