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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心照不宣的晨光（第1页）

周六的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温柔地洒在静谧的街道上。温雨慈比平时醒得更早，她在书桌前反复确认着昨晚整理好的笔记和习题，心跳依旧有些快，仿佛要去赴一场重要的约会。

八点五十分，她轻声对温母说今天约了白初薇一起出去玩。因为她素来乖巧听话，温母对她从无疑虑，只笑着嘱咐了一句“早点回来”，便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心跳还未完全平稳，温雨慈已经跑下了楼。晨光洒满小区的林荫道，微风拂过她的梢。而她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早已刻进心里的身影——段砚舟。

他斜倚在路边的立柱旁，单肩松松垮垮地背着书包，正低头看着手机。今天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外搭浅蓝色衬衫，袖口随意挽至手肘，显得比平时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清爽干净。阳光落在他梢、肩头，仿佛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柔光。而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印着便利店ogo的透明袋子。

温雨慈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掌心，慢慢走上前去。

“早上好。”她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段砚舟闻声抬起头，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她的脸上。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静静停留了一瞬，然后微微颔：“早。”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似乎比平时柔和了些许。接着他自然地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温雨慈有些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菠萝包和一瓶她常喝的甜牛奶。

她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段砚舟已经拿起机车上的粉色头盔，轻轻盖在了她的头上。这个颜色配置显然是特意给她准备的，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手指绕过她的下巴为她系好扣带。就在那微凉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颈侧皮肤的一刹那——

段砚舟的心脏猛地漏跳半拍。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耳廓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泛红。他几乎是立刻别开视线，迅整理好情绪，低低轻咳一声，才对上她依旧有些懵懂的目光。

“上车！”

他声音依旧平稳，仿佛刚才那一刻的慌乱从未生。

而温雨慈却完全没有察觉他那一系列的反应。她还愣愣地抱着早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很快两人到了图书馆，周末的清晨，人还不多，只有零星几个埋头看书的学生，空气中弥漫着书本的墨香和宁静的气息。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安静角落坐下。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在桌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温雨慈将准备好的资料摊开，段砚舟就坐在她对面，她能清晰地看到他低垂的眼睫，和他握笔时微微用力的指节。

“我们从哪里开始？”温雨慈小声问道，将一本数学笔记推到他面前。

段砚舟的视线扫过笔记上工整清晰的字迹，沉默了几秒，才指着一道函数题：“这个吧。”

最初的气氛难免有些生涩和尴尬。温雨慈讲解的时候，段砚舟大多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出一个简单的音节表示同意或疑问。他听得极其专注，眉头时而微蹙，像是在努力理解，又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直到温雨慈讲到一道复杂的几何题，她顺手在草稿纸上画了一条辅助线，轻声解释着思路。段砚舟的目光随着她的笔尖移动，忽然，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点在了图纸的另一个角落。

“这里，”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气音，却像羽毛般搔过温雨慈的耳膜，“连接这个点，是不是更简单？”

他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手背，只是一瞬间，微凉的触感却让两人都顿了一下。

温雨慈顺着他的思路看去，眼睛蓦地一亮：“对啊！这样确实更直接！段砚舟，你很厉害啊！”

她抬起头，脸上带着毫无保留的赞叹笑容。

段砚舟似乎被她直白的夸奖弄得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含糊地应了声：“……凑巧。”

但就是从这个小插曲开始，空气中那层无形的隔阂仿佛被打破了。接下来的讲解变得顺畅自然了许多。段砚舟开始会提出自己的疑问，甚至偶尔会反驳她的解题方法，虽然语气总是淡淡的，但眼神里的专注和认真却丝毫未减。

温雨慈现，段砚舟其实非常聪明，思维敏捷，只是基础有些不牢，或者心思之前从未真正放在学习上。一旦他集中注意力，很多难题一点就通。

时间在笔尖沙沙的摩擦声和偶尔的低语中悄然流逝。窗外的阳光逐渐变得热烈明亮。

讲到一半，温雨慈觉得口干，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伸手去拿旁边的水瓶。段砚舟的目光无意间掠过她的动作，眼神微微一顿，随即像是被烫到般迅收回。他忽然站起身。

“休息一下。”他丢下这句话，没等温雨慈回应，就径直朝着饮水机的方向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两瓶水回来，将其中一瓶轻轻放在温雨慈面前。瓶身上还凝结着细微的水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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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温雨慈有些惊讶地接过水，指尖碰到冰凉的瓶身，心里却泛起一丝暖意。

休息片刻后，他们再次投入学习。不知何时，两人的座位靠得更近了一些，胳膊偶尔会轻轻碰到一起，又迅分开。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桌面上，靠得很近，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

当图书馆的钟声敲响，温雨慈才惊觉一上午的时间竟然过得这样快。

“差不多了吧？”她揉了揉有些酸的手腕。

段砚舟合上面前的练习册，点了点头：“嗯。”

他沉默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温雨慈也低下头收拾笔记。

就在她以为这次补课就要在这种安静的沉默中结束时，段砚舟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平时更加低沉，却清晰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