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厚厚一沓信笺!纸张早已泛黄变脆,墨迹也有些洇染,但字迹清晰可辨——
正是那位已牺牲多年的一位不可明说的人,在生命最后时刻,写给家中亲人、同志和……写给爱人的数十封亲笔家书和绝笔信!
它们被藏匿得如此之深,如此之巧,几十年来,无论是凶残的敌人、还是后来的居住者,甚至是偶尔来访的亲人故友,都未曾现。
如果不是那封神秘的、由报纸碎片拼成的“老百姓来信”,点破了这处尘封的密室,这些饱含深情与血泪、承载着革命者最后心声的珍贵手稿,或许将永远沉睡在冰冷的墙缝里,直至被时光彻底湮灭。
党建国内心里说:作为穿越者,他做这件事,一半是出于对那位历史人物的敬仰,不忍心让历史留有遗憾;
另一半,则是带着一种近乎荒诞的求证心理——他想看看,在这个似乎被“四合院剧情”笼罩的世界里,那些墙缝深处的信,是否也如前世历史中那样真实存在?
结果证明,它们确实在!历史的尘埃之下,深埋着同样的悲壮与深情。
后世读者若想了解这些信件的具体内容与背后的故事,可自行搜索相关关键词,准备好纸巾,作者菌每每触及这段历史,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本章被审核多次……似乎有不可说的克鲁苏,阻止这些事迹的传播……)
当警卫员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斑驳的木门隔绝了外界的声响。
窗外透进的微光勾勒出他凝滞如雕塑般的轮廓。
时间失去了刻度。
就这样枯坐着,整整一天一夜。
没有批示文件,没有召见任何人,甚至拒绝了送来的饭菜。
只有那无声的泪水,和脑海中翻腾的、跨越了数十载血火与思念的洪流。
信中的字句,早已刻入骨髓,此刻更是在心尖上反复碾磨:
“几天睡不着觉,无论如何,我简直要疯了。许多天没来信,天天等,简直太伤心了……五十天上午收到‘贵重的信’,即使你死了,我的眼泪也要缠住你的尸体。”(致敬杨姑娘,此处被审被下架……)
这并非冰冷的铅字复述,而是深埋心底数十年的回响。当年未收到这封“贵重的信”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那种挚爱已逝、却仍被字里行间滚烫情感灼烧的绝望,此刻穿越时空,以更猛烈的姿态将人吞没。
不是悲伤,是迟到了几十年的、无处安放的巨大悲恸与蚀骨思念。
为那些未能送达的信,为那些被战火吞噬的诺言,为那堵隔绝了生死的冰冷墙壁,为这最终才得以重见天日、却只能徒增伤痛的遗言……
……
几天后,消息灵通的党建国,通过一些隐秘的渠道,大致知道了信件安全送达并被高度重视的后续,也隐约听闻了非同寻常的反应。
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另一半却猛地提得更高。
“成了……”
党建国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桌面上划过。
目的达到了,历史的一个微小遗憾或许得以弥补。
也许,有些遗憾将不再是遗憾了吧?
只是这潭水,会不会被搅浑了呢?
自己是不是暂时安全了?
毕竟,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走了吧?
我这么一个小喽啰,就没人关注了吧?
党建国有些洋洋自得,嘿嘿,只要不来关注我就行,以前是海蜘蛛,那是没肉。
现在,自己要做一只豪猪,或者说,一只刺猬,谁来触碰,就要做好被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