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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送药(第2页)

怨不得小五忽然激动,它本就是昭宁养大的凤雏,因昭宁怕楚承稷时常闷在宫里枯燥无趣,出嫁后便将爱宠留在了宸安殿,只不过小五的脾气随了主人,娇纵挑剔得不行,早上务必要去御花园溜达一圈才肯安生。

昭宁颇为怀念地接过鸟笼,打开笼门,小五高兴得绕着她叽叽喳喳地转圈圈。

楚承稷瞥了眼耷眉臊脸立在一旁的映山,“这是被谁欺负了?”

映山郁闷别开脸,起先还不说,等主子皱眉,不得不咬牙切齿道:“我回来路上听见散朝去衙署的大人们议论,那陈御史又参了咱们公主一本,说什么行径骄横形同悍妇——”

“……我?悍妇??”

昭宁正逗鸟呢,冷不丁地听见这话,诧异得瞪圆了眼眸,一脸不敢置信。

楚承稷猛一拍桌,气得要起身理论:“他们可道姐姐是少妇、美妇,唯独悍妇荒诞!咳咳,世上岂有如此仙姿玉貌又娇柔矜贵的悍妇啊!”

昭宁虽然也气,但看到弟弟怒得直咳嗽,忙又扶着他坐下,叫他别急,身子为重,“反正我也不是头一回被告状,待会去上书房问父皇便知。”

“家长里短,无伤大雅。”

随着一道雄浑不失宠溺的嗓音响起,身穿朝服的宣德帝只带了大监轻简而来,宸安殿侍奉左右的宫婢太监们跪了一地问安。

“父皇!”

昭宁欣喜迎上去,要行礼但被宣德帝拦了拦,她只好挽住父皇手臂,有点心虚地问:“是不是中秋夜女儿打他耳光的事?”

宣德帝无奈地笑了,点点她额头道:“你呀,驸马那么高大一个郎君,又是皮糙肉厚的武将,你是皇宫里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也不怕打疼手?”

昭宁心说要是能重回早一点,她指定不那样。

但往事不可追,不必过于纠结懊悔那些无法改变的事情。

如今眼看着活生生的父皇就在跟前,一颦一笑都是那么亲切动人,哪怕陈御史弹劾她给父皇添了麻烦,父皇也只是用宠溺的语气担心她打疼手,她怎么舍得让这样好的父皇操心呢。

“我昨夜糊涂了,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驸马那儿,回头我会向他赔个不是,免得落人话柄,令战场上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功臣将士们寒心。”

宣德帝惊奇地“哎哟”一声。

他知道,因为赐婚这事女儿与他有了隔阂,父女相处都生分了。

按往常,女儿早该嘟着嘴喋喋不休地向他数落驸马是如何惹她生气,嫌弃驸马只会打打杀杀,既不懂吟诗作对,也不擅琴棋书画,她简直无法想象怎么拉着驸马那蒲扇大的手巴掌、对着他老树皮一样粗糙黝黑的脸庞、以及在他浑身臭汗和酒味铺天盖地地熏过来时,做夫妻间亲昵的事。

总归,都是抱怨这桩婚事是多么令人烦闷,她意图和离的心思又是多么强烈、迫切。

今儿倒是怪了。

难不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宣德帝向儿子投去一个困惑的眼神,边示意儿子无需起身见礼。

楚承稷摊手,回以父皇个同样不解的眼神。

不仅皇帝父子俩觉着奇怪,自永和殿回兵部衙署的宫道上,陆绥看着双慧毕恭毕敬呈上来的锦盒,也沉默了良久。

打虎这事儿要搁从前被昭宁晓得了,那漂亮的眼眸一准小刀似的气咻咻瞪过来,嫌弃他多管闲事。

嗔些诸如“当本公主的侍卫都是白养的、吃干饭的吗?”

又比如“真是显着你了,不愧是一战成名威风八面的少将军呢!”

她向来避他如蛇蝎猛兽,看他哪里都不顺眼,自然厌恶跟他扯上哪怕一星半点的关系,好似那样就会玷污她的清白。

如今,非但没有埋怨,反而派了身边最得脸最看重的丫头来送药,谢他仗义之举。

若她是因为早朝陈御史的一番言辞而被皇帝催着有所表示,以免给侯府难堪,尚能理解,可双慧早早等在这,药也只说是祛疤止痒助于伤口恢复的,显然她吩咐时还不知早朝的事。

驸马爷板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着实冷酷,双慧托举锦盒的双手有些发僵,脸也吓得惨白,好在这时,驸马终于收下了锦盒,还道了句“多谢公主。”

双慧如蒙大赦,立马行礼告退。

江平伸长脖子瞅着,觉着事情不简单,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珠子直往世子爷手里的锦盒打转:“您不打开看看?”

陆绥没应声,握着锦盒继续往兵部衙署走。

江平忍不住愤愤说:“大婚前公主倒是给您送过一次礼物,可里头装着只癞。□□!那是为了戏弄折辱您!为了逼您找皇上退婚,万一这次也……回到衙署叫您那些同僚瞧见,岂不更丢脸?不妨还是由属下先检查……”

激昂话语在对上陆绥冷冰冰瞥来的一眼时,逐渐转弱至无声。

甚至无需言语警告,江平就自知触了主子逆鳞,不由垂下眼,拱手抱拳:“李大人刚递来那批铁石的去向舆图,属下这就出宫查看。”

说罢逃似的退下。

陆绥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戏弄如何?折辱又如何?

只要她还肯为他花心思,总比日复一日无穷无尽的疏离忽视躲避来得好。

陆绥所任的兵部左侍郎乃三品官职,自然有单独的办公署房,只不过平常若无机密要务商议,他向来不会闭门。

今儿回去后,却无视左右同僚下属看过来的或好奇或打量的复杂目光,严密合上门,支摘窗也“啪”一声落下来。

顿了顿,陆绥摘下官帽放置案上,又从存放案牍的柜阁后取出一方锻造兵器所用来掩面的布罩和皮手套戴上,而后才打开锦盒,只见里边静静地躺着两个白瓷瓶,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他谨慎地取出瓷瓶,打开,正当脑海里预测着会不会有一条毒蛇或蜘蛛蜈蚣突然窜出来、又或是瓶子里装着气味剧毒叫人一嗅便会七窍流血而亡的毒药时——

一股独属于珍稀灵药研磨制成的清香扑鼻而来。

甜沁沁的,像春日枝头妍妍绽放的花苞,更像,她身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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