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传音镜竟闪起光亮,,可能被结界削去一部分灵力,声音有些飘忽,时,伺机而动。”
温明昭的呼吸骤然停住,任衍之收起招式,快步走到她身边,她眼底惊讶与狂喜交织在一起,“是兄长的传音。”
任衍之眼中亦有笑意,“看来兄长安然无恙,可以放心了。”
第二日的晨光穿透云层时,三人乘坐灵车啓程,城主手。
“漓州城主到——”验官拉长了语调,目光在三人身上逡巡,聚英台下的广场上早已人头攒动,世家子弟的锦袍交错,十二根盘龙石柱下,三三两两的人们凑在一起愉快地畅聊,温明昭的目光扫过层层看台,在东南角的阴影里瞥见几个青衫侍从,显然是吴家负责安防之事的武侍。
她不动声色的感应这些武侍的修为,都在元婴期。
任衍之忽然用肘弯碰了碰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前,生出庄严之感。
一个中年男子缓步登上聚英台,他修为深厚,不知用了什麽扩大声音的灵宝,“诸位,请入座。”
听见声音後,三三两两的人们相继散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那男子先是对着四方躬身一礼,朗声道:“诸位稍安勿躁,群英会马上开始,今日是我们比试的第一天。”
他目扫过全场,语气带着几分官腔却又不失亲和:“世家子弟,以武会友,今日各大世家聚在此地,为切磋技艺,请诸位点到即止,莫伤了和气。”
他作出邀请的姿势,“请吴大公子登台,代表世家祭拜天地。”
吴家大公子吴天枢身着紫袍,正缓步走上九层石阶,“诸位,”吴天枢的声音透过内力传遍广场,压过了所有喧嚣,“今日群英会,吴某以三炷香敬天地,敬苍生。”
他的话未说完,已有人捧着三足炉鼎上前,他从侍从手中接过三根檀香,火苗舔舐着香头,腾起细碎的烟。
就在他擡手要将香插进炉鼎的瞬间,一道红衣身影如烈火般掠过人群,足尖在盘龙石柱上轻点,“且慢!”男声回荡在广场上空,震得炉鼎里的青烟都散了几分。
温明昭猛地擡头,看见萧然站在高台边缘,红衣下摆翻飞,眸光锐利如剑,直直射向吴天枢,“吴大公子这香,怕是敬不得天地,更敬不得苍生!”
顿时,满场哗然,温明昭听见耳边窃窃私语,“这是谁?”
“来者不善啊!”
“此人修为颇深,怕不是什麽隐士世家?”
有个不低的声音幽幽道,“什麽隐士世家!这是珍宝楼的主子!”
“啊?珍宝楼?听闻老板神出鬼没,却没想到如此年轻。”
温明昭盯着萧然,耳边的喧嚣没能勾起她半分兴趣,她的手指扣在膝上,手指微蜷。
萧然的声音里带着冷意,右手一扬,数张泛黄的纸卷如漫天飞雪,飘向人群,“当年洛家满门被灭,可不是什麽什麽勾结妖族,妖王当年未曾被吴家斩杀,而是被囚于吴家地牢的锁妖大阵!”
纸卷落在看台上,世家子弟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此时,温明昭瞥见城主悄悄退出了人群。
任衍之拍拍她的手,让她心下稍安,温明昭看清了最近那张纸上的字迹,是洛家旧部的口供,上面记录着吴家如何买通洛家的一个家臣,僞造信件,构陷洛家,如何设宴诱捕妖王,如何囚禁妖王,用禁术将妖王的妖力转为灵力。
“何人来此放肆!”吴天枢神色仅仅松动一瞬,便已恢复,挥手便要让护卫拿下萧然,“拿下这疯言疯语的狂徒!”
“疯言疯语?”萧然冷笑一声,他一步步走向吴天枢,“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打开地牢,让衆人进去看看吗!?”他陡然提高音量,目光扫过全场,“吴家擅自用使用邪术,构陷无辜,在座诸位难道要和吴家同流合污?看着吴家蚕食灵都吗?!”
台下衆人讨论的声音潮水般涌起,世家子弟们交头接耳,有人将纸卷攥得发皱,有人悄悄後退想远离是非,有人已讨论起当年的洛家。
吴天枢的护卫刚要扑上前,就被漓州城主带来的武侍拦住,“这位公子既敢当衆直言,必有凭证,吴大公子何必急于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