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里,两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混着院外越传越急的童谣,往城南方向走去。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街角,青瓦顶上立着道黑影,腰间铁尺泛着冷光——正是谢昭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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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青瓦,火凤堂的朱漆大门被夜风吹得吱呀作响。
谢昭拽住苏晚照的手腕时,指腹还带着马背上的凉意:铁面已混进赌棚。他袖中短刃的寒光扫过她间银簪,那家伙从前审案时,能让死囚对着墙根招出三辈儿烂账。
苏晚照眉梢一挑,算盘珠子在掌心转得飞快:正好,我要让楚怀远的情报钱庄先漏个底儿。她望着街角那道如墨的身影——铁面正解下腰间铁尺,往掌心吐了口唾沫,三两步跃上屋檐,青石板上只留半枚带泥的鞋印。
火凤堂内的喧嚣先撞了出来。
赌徒们举着火凤收据拍桌,骰子声混着押云锦押田契的吆喝,活像捅翻了蜂窝的马蜂阵。
铁面的黑斗篷扫过廊柱时,人群突然静了半拍——他腰间铁尺上的玄鸟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活似阎王殿里勾魂的笔。
下一局——真假贡锦铁面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铁棍,烧绸见信,胜者通吃。
赌棚里炸开锅。
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拍案:烧绸?
那可是皇上赏的贡锦!戴玉扳指的富户眯眼:听说真贡锦烧后留金纹,假的话音未落,铁面已将一匹裹着红绸的锦缎甩上案几,绸面火凤纹在烛下忽明忽暗,倒像活物在扑棱翅膀。
苏晚照缩在街角茶棚里,指尖戳着茶盏里的浮叶。
她能看见铁面耳后那颗朱砂痣——谢昭说过,那是太学死士的标记,三年前查盐税案,他扮成盐商混进黑窝,连喝十八碗烧刀子都没露馅儿。
座!老周的粗嗓门从巷口滚过来,三百号平民挤在青石板上,手里攥着十两苏记真券,活像一串被线牵着的蚂蚱。
卖菜的张婶扯了扯苏晚照的衣袖:您说输了三倍赔,可这她指了指火凤堂飘出的骰子声,要是楚家那老匹夫使诈
苏晚照掏出算盘地拍在石桌上,珠串儿震得茶盏叮当响:张婶您记不记得上月?
您卖不出去的烂菜叶,我收去腌酸菜,卖了五十两?她拽过张婶的手,在掌心写:输的钱,我苏晚照拿私房银子垫;赢的钱,您买头小猪崽儿,年底能杀了分八户邻舍。
张婶的手突然抖了。
她望着苏晚照腕间那圈淡红印记——前日替她扛米袋时,这小丫头片子单手拎着百斤米,腕子都勒红了,偏还笑着说婶子这米够我腌三缸酸菜成!她把真券往苏晚照手里一塞,我信你!
人群霎时动了。
卖豆腐的王二举着真券喊:我押假绸必现!挑水的李七拽着裤腰带挤进来:我押十两!
要是输了,您赔我三十两,我娶隔壁村的春杏!三百号人挤得青石板响,活像群抢食的麻雀。
火凤堂账房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炸了。
白胖的账房先生扶了扶塌鼻梁上的眼镜,数到第七遍时,额角的汗珠子砸在账本上:刘管事!
这半日收的竟有百万两!他指着算盘,手直打摆子,咱们库里的现银
苏晚照望着火凤堂的飞檐,眼里映着烛火。
系统在腕间烫,金光顺着血管往心口钻:【次介入金融赌局】倒计时更新:天。
解锁赌局风控·初级:可预测单一赌局资金流向。她摸出怀里的舆图,火凤堂位置腾起团灰雾,像极了那日西山别院漏出的密档。
明日——烧一匹,震一城。她提笔在舆图上画了个圈,墨迹浸透纸背,楚先生不是爱存秘密么?
我偏要烧出他藏在锦缎里的鬼。
谢昭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青衫沾了些赌棚的烟味。
他望着她笔下的圈,突然低笑:你那日说要赚爆全天下,我还当是小财迷说胡话。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现在倒觉得
觉得什么?苏晚照偏头看他,算盘珠子在指间转得飞快。
谢昭的目光落在她腕间的系统光纹上,那里正浮着天下商王倒计时:天的字样。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算盘,声音轻得像叹息:觉得这天下,该换个能算清账的人坐坐了。
火凤堂里突然传来铁面的冷喝:抬青铜凤灯!苏晚照望去,高台上不知何时立起尊青铜凤鸟,凤嘴里衔着的灯芯正爆响——那是她让小陆调的火烛,掺了苏州城外野菊的香灰,专烧得出伪造的墨迹。
楚怀远该到了。
苏晚照摸了摸腰间的算盘,那里还藏着张纸条,是方才老周塞给她的:张婶说,要是赢了,要给您留半坛新腌的酸菜。她突然笑出声,连谢昭都跟着弯了眼。
夜色更深了。
火凤堂的烛火映着青铜凤鸟的眼睛,像两团烧不熄的鬼火。
而在那团火光里,苏晚照看见明日的自己——举着烧透的锦缎,让全苏州城的人都看清,楚怀远藏在绸子里的,究竟是前朝的旧梦,还是见不得光的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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